那年十八,我不做嘍囉!
“絕食……抗議?”
鄭義和快明白了過來,點了點頭,很快大聲說道“我覺得這個辦法不好,傷身體。”
看了看那神態堅定的老人,似乎已經打定了主意以死抗爭。
張楊也大聲說道“我也不喜歡。”
可是這老人似乎也沒有彆的選擇。
這時兩個人又對看了一眼,心中同時生出了默契。
假如這一次來首爾,真的被三星集團拒之門外,在臨海建封裝測試工廠的事情辦不成了。
如果能結識一個韓國政界的在野大人物,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獲,也算沒白來一趟。
並且從金玄美的表情來看,她和這個大人物的關係不一般,搞不好是女兒或者孫女之類的。
柳暗花明又一村。
“阿義!”
隨著張楊輕叫了一聲,鄭義會意的走了過來,幾個人擠不到裡麵去,便默契的站在了金玄美身邊。
就算是不能結識這個大人物,結識他的晚輩也不錯。
張楊正在心中盤算的時候,忽然心中警覺了起來,看向了不遠處忽然大舉出動的警員。
“來了。”
天才剛黑,警方就動手了。
大批全副武裝,舉著盾牌,手持棍棒的警員組成了盾牌陣,氣勢洶洶的平推了過來。
驚呼聲四起。
混亂中。
一些試圖阻攔的年輕人,很快便被警員被撲倒在地,扭住胳膊帶走了。
刺耳的喇叭聲中。
無力抵擋的人群被推開了,大批警員很快來到了那位絕食大佬的帳篷前,再一次遇到了阻攔。
一些核心骨乾開始手拉手,組成人牆擋在帳篷前,試圖阻止警方想要清場的意圖。
就在這時。
帳篷附近的人群中,忽然有人開始鬨事,推搡,揮舞著拳頭開始製造混亂。
裡應外合之下,手拉手的人們有些抵擋不住了。
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根棒球棍,劈頭蓋臉的向著金玄美砸了過去。
早有防備的鄭義上前一步,抓住棒球棍狠狠一扯,飛起一腳將渾水摸魚的混混踹翻在地。
一頓拳打腳踢之後,幾個人很快組成了一個保護圈,護著張楊和金玄美且戰且退。
暴風驟雨之中。
專業特種兵的素養顯露無疑,可四麵八方的壓力越來越大,人牆很快鬆動。
一群警員揮舞著棍棒一擁而上,把人牆衝開之後,幾個人把正在絕食的老人合力抬了起來,就這麼硬生生抬走了。
“完了。”
張楊心中咯噔一下,知道如今大勢已去,麵對著四周圍湧過來的警員。
站在圈子裡的張楊,發出了一聲低喝“阿義,算了!”
鄭義幾人識趣的護著金玄美一步步往後退,一邊退,還一邊把倒下的人扶了起來。
刺眼的燈光亮起,幾個人抬起胳膊擋住了臉,然後被高壓水槍衝了一身水。
兩個小時後。
警局。
關押室。
一片咒罵聲中。
張楊擦了擦臉上的水,看了看若無其事的鄭義三人,又看了看坐在地板上的金玄美。
她也正抱著膝蓋坐在地上,兩隻手還死死拽著身上的短裙,濕漉漉的頭發還在滴水。
張楊趕忙脫下外套,把水擰乾,然後扔給了金玄美,讓她蓋住了無處安放的長腿。
“哎。”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張楊輕輕歎了口氣,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浩浩蕩蕩的罷工就這麼結束了,代表著她這一派人的失勢,成了金融海嘯的犧牲品。
而另一派開始粉墨登場。
而張楊目光變得深邃,從韓國警方對待這場罷工的態度來判斷,她想要尋求合作的事情沒戲了。
“風向變了呀。”
張楊口中喃喃自語著,貝先道資本來勢洶洶,真就是全方位的圍剿,而這裡就是橋頭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