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十八,我不做嘍囉!
關上門。
喝下了大半瓶啤酒,幾個女孩子漸漸放開了。
開始嗨歌。
鬼哭狼嚎中。
女人們扭動的婀娜身姿漸漸變得狂野。
忽然砰的一聲巨響,包房的門被人踹開了,正在k歌的周娜嚇了一跳,轉過身便看到了門外站著的幾個男人。
一陣死寂。
眼看著周娜的老公帶著幾個穿西裝,打領帶的年輕男人衝了進來,坐在長沙發上的張楊眼睛眯了起來。
來者不善。
包房裡幾個女人都安靜了下來。
死寂中。
周娜手裡還拿著話筒,卻害怕的咬著嘴唇,低下著頭,大氣也不敢出一口,那戰戰兢兢的樣子就像是見到了貓的耗子。
張楊本能的覺察到周娜的異常。
此刻的她全身都在顫抖,臉色發白,嘴唇發青,驚恐的眼中,似乎被勾起了某種不堪的回憶。
這似乎是一種被某個人殘忍虐待後,而留下的某種後遺症,是某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驚恐。
張楊眉頭皺起。
這可不像是演出來的。
如果她有這種演技,完全可以出道當影後了。
都這樣了。
這個看上去斯斯文文,風度翩翩的成功人士,一個證券公司的高管,還死拽著周娜不肯放手。
似乎在發泄著某一種權貴子弟,骨子裡帶著的暴戾。
這樣的人張楊見過的不多。
可每一個都差不多。
那光鮮亮麗的高檔西裝包裹下,每一寸血肉,連同靈魂深處,都散發著最令人惡心難聞的惡臭氣味。
出身豪門,天生壞種。
逐利,極度自私,對比自己強大的人諂媚奉承,搖尾巴,對弱小是骨子裡的歧視,而被他斯文外表欺騙的人。
尤其是漂亮女人。
將會被他榨乾一切,留下遍體鱗傷。
永墮地獄。
不。
它已經不能稱之為人,是畜生。
更可怕的。
周娜每天還要和這個斯文敗類,畜生一樣的人渣,在同一家公司裡朝夕相處,天知道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尼瑪,賤貨……”
眼睛裡閃爍著凶光,吳明波大步向著周娜衝了過去。
這時。
張薇薇和幾個女孩本能的擋在了周娜身前,向著那頭畜生,大聲嗬斥了起來“乾什麼呀!”
“吳明波,你想乾什麼?”
幾聲嗬斥。
可幾個柔弱女子根本擋不住吳明波。
“讓開!”
一把將張薇薇推開。
扒掉了斯文的偽裝,吳明波向著周娜大步走了過去,可就在他快要衝到周娜麵前的時候。
隔著一張桌子,一聲不吭的張楊忽然動了,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擋在了周娜麵前。
一米八三的高大身體。
就像是一座山。
空氣便又是一陣安靜。
而眼看著,吳明波眼中的凶光變成了熾熱的怒火,從牙縫裡憋出了幾個字“你就是她在外麵包養的那個小奶狗?”
“嗯。”
張楊點點頭“是我,吳先生有什麼指教?”
終於見麵了。
說這話的時候,張楊十分鎮定。
很奇怪。
真正和張楊見到麵的這一刻,吳明波的氣勢卻弱了下來,用那雙陰毒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張楊。
感受著張楊一米八三的個頭帶來的壓力,看著張楊眼睛裡與年齡不相稱的冷漠。
還有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