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十八,我不做嘍囉!
說說笑笑中,張楊瀟灑的帶著省台當家花旦,逛了一整個上午的省會商廈,
一直逛到了下午一點多。
兩個人才提著大包小包從商廈裡走了出來,在附近的名品小吃店裡隨便吃了點快餐。
把買好的衣服塞進了潘婕的車裡,然後兩個人繼續沿著繁華商業街,去逛各種名牌精品店。
一轉眼便是晚上了。
當張楊帶著兩個酒店服務生,還有一大堆大大小小的包裹走進了豪華酒店房間。
正在閒聊的鄭義和兩個戰友,趕忙起身迎了過來。
包裹放下了。
張楊隨手給兩個主動幫忙的酒店服務生,每人打賞了一百塊小費,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累死我了!”
一屁股坐在床上,給自己點上一根煙,張楊便向著鄭義招呼了一聲“阿義,吃飯了嘛?”
鄭義答應了一聲“剛吃過了,我們幾個剛才還在議論,還以為你今天晚上不會回來了。”
看著地上放著的各種包裹,鄭義趕忙湊了過來,好奇問道“怎麼,沒拿下?”
張楊啞口無言。
“想什麼呐!”
一陣哭笑不得,張楊笑罵了起來“阿義,你這都胡思亂想什麼呢,花這麼點小錢就想把潘大美人拿下?”
“你也太不拿省台的當家花旦當回事了吧,名女人,頂級名女人和你想的可不一樣!”
“這裡是省城,可不是咱們臨海!”
你以為的揚州瘦馬,是畫舫上任人玩弄的低級歌女,每天都得笑臉迎人,時常在午夜夢回時以淚洗麵。
而真實的秦淮名妓其實是滿腹才華,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詩詞歌賦信手拈來,身段舞姿更是一絕。
這樣的女人身邊圍繞著各種狂蜂浪蝶,是被各路權貴和有錢人捧在手心裡的心肝尖。
你就是真土豪一擲千金,想要請人家吃頓飯,也還得看人家願不願意,看你是不是順眼。
她要是看你不順眼,就算你是撕蔥公子那種級彆,隻怕是連人家的小手都摸不到。
撕蔥公子那樣的財力,也隻能拿錢砸一砸小網紅。
“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呀!”
張楊搖著頭,捧腹大笑著“可偏偏這世上的男人呀,還他娘的就吃這一套!
在張楊的嘲笑下,鄭義一臉尷尬的辯解著“原來是這樣的嘛,那確實是我誤會了。”
“看來這省城和咱們臨海確實不一樣。”
狂笑中。
張楊擦了擦眼淚,隨手挑出了幾個包裹扔了過去“阿義,這幾件是給你買的,穿上試試。”
在張楊的催促下,鄭義也不好推脫,隻好紅著臉把身上那套破爛迷彩服脫了下來。
然後換上一套運動休閒品牌,衣服很合身,讓鄭義彪悍的氣息收斂了許多,變得精神起來了。
張楊忍不住誇了一句“人靠衣裳馬靠鞍。”
“酷!”
可鄭義一臉的彆扭,連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想要把這身價值幾千塊的名品服飾脫下來。
張楊便又數落了幾句“哥哥,咱能彆像個進了城的土包子嘛,你現在不是我的跟班。”
“你是百年老字號甘涼茶的繼承人呀,富一代是談不上,那也是妥妥的富二代呀!”
鄭義臉都漲紅了,小聲嘟囔著了起來“你差不多得了呀,我可不是靜靜,每天被你灌迷魂湯,灌的人都暈了。”
張楊又哈哈大笑了起來,和幾個弟兄東拉西扯了一通,然後走進浴室洗了個澡。
隨著天色漸晚。
跟晚上一過八點,街上就空蕩蕩的養老城市臨海截然不同,省城豐富多彩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洗去了一身塵埃,張楊穿著浴袍,走到了窗邊,拉開窗簾,看著這夜幕籠罩下燈火酒綠的繁華都市。
樓下是車水馬龍,霓虹燈閃爍,高層酒店房間的正對麵是一個高層建築群。
一幢幢大樓上是亮閃閃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