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擅長撩。”
一個害羞的表情浮出來。周瑩啞然失笑。
什麼狀況?欲說還羞。
哥哥和他心愛的女人接吻了麼?滾那個了麼?
二十六年不近女色,如今一朝鐵樹開花。她壞壞地笑著,好奇心爆棚。恨不得打破砂鍋問到底。
不過,周瑩也明白,貿然開口問起如此隱私之事,太過冒犯。何況今晚已經得了一回教訓。
被孟倩當著彭警官和沈峻嘲笑“法盲”。大學期間沒好好學習,認栽。
周瑩按捺著蠢蠢欲動的八卦心可不能在未來嫂子麵前留個說話俗氣的壞印象。乾脆就聽,邊聽邊猜猜看,兩人進展到哪一步了。
又等了幾分鐘,許雅雯才不失風度地敲出一行字
“周學長今晚回家了?”
果然,問到重點了。
周瑩抬手堵住到了嘴邊的哈欠。揉著眼打起精神,絞儘腦汁琢磨話裡的意思。
不就是想知道我哥在哪裡過夜嗎?
哥哥傷了胳膊和腰。萬幸沒打到臉。離毀容差了十萬八千裡。卻很影響他在床上做運動。
大概是提前約好一起共度春宵。不料中途尋刺激去了酒吧,大戰混混。帶傷回來怕嚇著佳人,乾脆關機了?
思來想去,周瑩拽著發梢,冒出個緩兵之計。
“我哥最近有些累,睡得特彆早。也沒回家,在學校公寓刻苦修煉。”
她也不敢撒謊說周逾在家。萬一知道住址找上門去,又見不到人,隻會讓伯父伯母操很多沒必要的心,毫無益處。
探得了他的住處,許雅雯依舊一個疑團在眉心擰著。
閉關修煉?
周逾讀了九年清華,就連三十多萬字的博士畢業論文都不在宿舍寫。
進站做博士後,反而搬進校園潛心修道了?
會不會是和女朋友鬨彆扭了,獨居校園尋清淨?
周逾在她眼皮底下長達六七年獨來獨往。畢業也是單身。兩個多月就找的女朋友,感情基礎根本不牢靠。沒準是女方耍了心眼強扭的瓜。
俗話說,堡壘不都是從內部攻破的嘛!
一旦以上推斷是真的,攻下周逾這座堅固城池指日可待。畢竟,目前她是他身邊存在感最強,也是認識最久的年輕貌美女子。
沉了一晚的臉上,終於露出些許欣慰的笑容。
許雅雯臨睡前,塞了手機到枕頭下,合上眼睛等周逾的回信。不管是來電或消息提醒,都確保聽得到,醒得來。
中秋過後,天氣迅速轉涼。
柳小妙起床後,周逾執意要給她披上一件新買的淡藍色針織開衫。
“民間不是說‘春捂秋凍’麼?”她解了幾顆扣子,露出貼身的長袖t恤。“我在南方可是要到十一月底才會穿這麼多。”
“北京的冬天很冷,十月中旬就來暖氣了。學校的會供暖比市政的早一周左右。”他從身後環住她的腰,伸手把鬆了的扣子一粒一粒重新係好。
“我不怕冷。從小凍習慣了。”柳小妙莞爾一笑,對著穿衣鏡捋了捋落在鬢邊的幾縷細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