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孟倩迫不及待地要逃,柳小妙心生一計
“人家辛辛苦苦給我們搭便車,說聲謝謝再走唄!”
小警花耳尖一動,收住匆匆的腳步。整整頭發,轉身就往駕駛室走。
一臉的認真,好像是漏了十分重要的寶物沒撿。
豈止是沒道謝。帥哥名字也不知道。總不能見了麵打招呼就是一聲“喂”。太不禮貌了。
圓圓的娃娃臉貼在玻璃上,凍得微微發紅。孟倩從中學時候起,看到長得好看的男孩就不由自主地緊張。
“喂——”後半句卡了殼。腦子裡空空,下一步該聊啥?
“你好,”男生搖下車窗,看她僅穿了一件毛衣,詫異地問“外套弄臟啦?我的衣服借你?”
“嗯!”她拚命點頭,好像上了發條的玩具,一口氣停不下來。
他扯下拉鏈,抬手脫掉衝鋒衣,露出打底的深藍色帽衫。乾淨,利落。孟倩的心突突直跳。瞪大了雙眼,望著一副好身材咽口水。
柳小妙從車尾趕來,又好氣又好笑。
唉,罷了。看走眼了。居然忘了小警花一見帥哥就來勁的毛病!
原來還指望孟倩發揮所長,借著搭訕多套取敵方的重要情報呢。
結果臉紅得像猴屁股,說話也夠嗆。從警花秒變成扭捏小媳婦。警察的專業素養、辦案經驗和任務責任心,統統忘諸腦後了!
男生拍了拍衝鋒衣,開了車門跳下來。戴著口罩,隻能看到一雙深邃的眼睛。帽衫比外套短一截,更顯得兩條腿又直又長。
“給!不嫌棄就湊合穿穿!彆凍感冒了!”說完,禮貌地遞上衣服。
“謝謝!你對我太好了嗚嗚”孟倩抱著帶有他體溫的衝鋒衣,喜極而泣。不知是感動成分多,還是心動的成分更多。
“後會有期——”司機回到駕駛室,朝她們揮手。車慢慢開動,似乎也略有一絲不舍。
噴塗著浪漫彩畫的貨車一點點融入濃黑的夜色,柳小妙又聽到一次哭聲。回頭一看,小警花披著司機給的外套,摸著左手一臉悲痛地掉眼淚。
“孟警官,玫瑰的刺紮得很深?我陪你去醫院急診科取出來吧。”她好心地提議。
“不是刺鬨的。”孟倩沮喪地吸了吸鼻子“我好不容易得到一次帥哥送溫暖。可惜,人家名花有主了!”
柳小妙聽得一頭霧水,麵露驚訝
“今晚我們一共也隻見到花姐、小老板和司機三個麼?花姐瞧著起碼比司機大十歲以上。橫看豎看都不是一路人。這種雷死人的腦洞大開,還是免了吧!”
“我說的當然不是惡心死的八婆!”
提起監工,孟倩的臉就黑了。一晚上專程找茬,芝麻大的事也要破口大罵。要不是一忍再忍,早就揮拳相向。打掉兩顆門牙再說。
“哦,你是在懷疑司機和酒吧老板有一腿?”
柳小妙詫異地搖頭,“太扯淡了,沒看到她是怎麼刁難的?要找也是找黑道大哥之類的做靠山。腦子進水才會老牛吃嫩草。”
“我也沒說是開酒吧的混混。可是,他遞衣服的時候,我真的親眼看到左手無名指有一枚白金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