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興山,丁黟突然放聲大笑,喝道“出來吧。”
施介法爬了一半的棺材。一聲大喝,嚇得成功倒回去。
施介伏大步走來,忙問“出什麼事?是不是有危險?”
丁黟翻著白眼,指著四周的山林道“那天那樣的殺手,又來了,猜猜,是誰的手筆?”
施家人臉色一白,死去的記憶開始襲擊,他們還記得,那群人的凶殘,要不是家丁仆從拚死阻攔,冷冽的刀尖已經到他們麵前。
那一場驚心動魄的殺戮,可以稱得上單方麵屠殺,要不是丁黟來的快,他們已經共赴黃泉。
那一晚,他們收殮屍體,列郡王府少了三分之二的人。
其中施介法的妻子死於刀下,施介碭的妻子回家探親,剛好避過,同在京城,此外幾天也沒有出現。
陳妙嫣沒說什麼,隻是給她送去一封和離書,算算日子,明天才會送到。
剛好他們已經離開,不用彼此撕破臉,畢竟那個兒媳婦,是她親自挑的,她很喜歡。
……
狗皇帝,果然不安好心。
一群黑衣人持刀靠近,四麵八方都有人,墓地這邊,施家不過是二十多人。
陳妙嫣臉色煞白,目光轉向丁黟,丁黟雙手環抱,冷笑連連。
“姑娘,這?”
丁黟攤開手,一把劍憑空出現,劍尾剛好打到剛爬起來的施介法鼻子上,陳妙嫣嚇得倒退三步,顧不上看看兒子的情況,一雙眼睛盯著那把劍,眼神有期待,有恐懼,還有一分隱藏的恨意。
“施介法,帶著他們先走。”
劍出鞘,劍光陣陣,一劍揮出,就有幾個黑衣人倒地。
單方麵的殺戮,讓人害怕。
狗皇帝挺看得起列郡王府,派出那麼多人。
有這本事,殺那些和他作對的大臣不是手到擒來,怎麼不好殺呢?
沒人打理現場,城內抬來的棺材被掀到一邊,彘狗成群,啃咬屍骨。
東啟帝再派人查探的時候,已經徹底失去列郡王府眾人的蹤跡,不由得大發雷霆,卻已無濟於事。
丁黟和人會合,劍尖尤在滴血,她沉默,其他人也沉默,不敢上前詢問。
一行人本想去和列郡王會合,走到一半,傳來列郡王死亡的消息。
還是慢了一步,或許是列郡王求仁得仁。
陳妙嫣吐血,對丁黟有一絲埋怨,恨意加深
等到一行人和列郡王世子施介碭相遇後,丁黟將他們打包收拾的包袱甩給他們,冷笑一下,消失在眾人麵前。
速度太快,看著像是突然消失一樣。
丁黟遊走在這個千瘡百孔的國家,民不聊生,到處是形容枯槁的百姓,眼裡沒有光。
她不喜歡列郡王那一家子,他們一方麵希望她的幫助,另一方麵卻覺得她占據施雅嫻的身體,罪該萬死。
一麵靠著她,一麵排斥她。
上去乾啊。
直接動手,直接說他們不需要幫助,丁黟還會敬他們是一條漢子。
施雅嫻的記憶過於碎片化,很多時候隻有她的心裡描寫,她不曾看過這個滿目瘡痍的世界,不知道這世界上好多人都比她慘得多。
沒有幺幺,丁黟仿佛缺了魂一樣,像是幺幺在,丁黟這會已經拉起一隊人馬乾了。
可是幺幺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