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說了不要欺負無無,你怎麼不聽?”三兄弟臉上的嫌棄,如出一轍。
聞言,丁黟抖如篩糠,巨大的悲傷將她淹沒。她後退一步,指著四人說不出話。
良久之後,爆發一聲大喝“滾,都給我滾,我沒你們這樣的兒子。”
現場鴉雀無聲,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最後將同情的目光轉向丁黟。
他們的老板,好慘。
大概是親情失意,才會商場得意。前麵幾十年,默默無聞,一朝鬨翻,自己闖蕩,一下子在商場上站穩腳跟。
版圖越來越大,越來越雄偉壯觀,甩了呂家好幾條街。
這種失意,他們也想要,該去哪裡拜拜,才會實現。
一群單身男女心中的小作文小劇場已經快要補充完善,吃瓜群眾再吃瓜之時,一向腦洞大開。
丁黟掩麵離開,牙關緊咬,肩膀抖動,幾步路,讓她走出顛沛流離、心如死灰、痛不欲生的感覺。踉踉蹌蹌的腳步,沒有當場倒下,是丁黟最後的倔強。
丁黟一走,打工人沒有了吃瓜的心情,紛紛關心起自己的飯碗。
老板嚴格是嚴格,但是出手大方啊,要是老板因為欣賞過度嘎了咋辦,要是他們重新換了個老板,回到之前天天隻有窩囊費沒有辛苦費的日子怎麼辦?
想到這,打工人集體打了寒顫,怒視四人,打算以鄙視的眼光,讓四人社死。
速度快的,已經在網上發布小視頻小作文,不嫌棄有沒有文采,有沒有拍攝質量,發誓要讓四人釘在恥辱柱上,拯救他們親愛的老板。
28層寬敞的落地窗前,丁黟抱著手站立,擺明不想要人看到她臉上的傷心(幸災樂禍)。
秘書一天進來無數次,無數次嘴唇動了動,卻還是安靜的出去。
算了吧,先讓老板靜一靜,老板這麼大的年紀出來創業,也不容易。
小視頻滿天飛的時候,呂弘化又打電話給丁黟,丁黟掛斷,打得煩了,拉黑名單。
呂弘化氣得砸了幾個手機,對著呂高揚呂高賜咆哮,呂高暢借著陪何無無躲出去,不用麵對老父親。
“讓你們去勸你們媽,你們就是這樣勸的?那是你們的媽,你們是她親兒子,母子之間哪有隔夜仇,放軟身段,求她回來不行,一定要鬨成這樣,現在好啦,她徹底有理由不管這個家了。”
呂弘化看起來一下子老了幾十歲,這段時間,國家在查呂家稅收和安全問題,這兩項,是個企業抖頂不住,更何況他們還拿著放大鏡查。
他去以前交好的人那裡打聽,他們讓他去問問他的妻子王依霜。
呂弘化到處奔走,眼看呂家企業有好幾條生產線無限期停改整頓,銀行貸款催他們還款,想要再借卻卡在最後一步。
呂高揚不以為意,吊兒郎當道“把,你不是說我媽就是個小女人,掀不起大浪,為何還讓我們去求她。我看呀,她整的那些東西,過不了多久就會失敗,灰溜溜滾回來。”
對自己的親生母親,呂高揚話中,一點尊重的痕跡都沒有。在呂弘化長久pua之下,他瞧不起自己的母親。
“此一時彼一時,她現在走狗屎運,跟上頭搭上關係,你們就要敬著她,讓她回心轉意。要是能讓你們去她公司任職,呂家企業將會錦上添花。你們也能多個出路不是。”
“爸,她是怎麼和上頭搭上關係的?”呂高賜二十四歲,攔住暴躁的二哥,野心勃勃問呂弘化。
呂弘化歎了口氣,“這才是令我費解的地方,我多方查探,費了無數人情,始終不知道她是怎麼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