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陣金光閃過,丁黟腦子一痛,在昏迷前一刻,她似乎看清天道的臉,在其臉上看到肉疼。
再次醒來,麵前是一張放大的醜臉,醜臉上長著一張惡心的嘴,嘴巴大張,比頭還大,丁黟能看到舌頭的猩紅,和牙齒的鋒利。
“滾開。”二話不說,丁黟跳起來,提著拳頭往嘴裡砸。
“吼!”一個不防備,怪物吃痛,一巴掌將丁黟扇到一邊。
丁黟咕嚕嚕滾了幾圈,看到怪物恢複成小貓崽大小,看著挺熟悉,正在嘲笑她。
又雙叒叕被嘲笑,丁黟忍無可忍,撲上去和小貓崽打起來。
“嗷~~”小貓崽不甘示弱,和丁黟打得有來有往,甚至還占據上風,丁黟氣不打一處來。
“好啦!”幺幺清冷的聲音傳來,丁黟定睛一看,她竟然回到幺幺空間,隻是,一段時間不見,空間怎麼大變樣,怎麼說,更加有童趣。
和她打架的小貓崽,就是在某個世界抓回來的饕餮幼崽,那麼長時間過去,還是幼崽模樣。
丁黟眼紅,她望著幺幺,氣鼓鼓說道“幺幺,你為什麼對它比對我好?”
腳下饕餮幼崽齜牙嘲笑,丁黟的手,再一次硬了。
幺幺“有人值得,有人不值得。”說時,一臉高深莫測。
“???”丁黟滿頭黑線,這是在內涵誰?不是在說她吧。
不是的,隻要她不承認,就不是。
“你怎麼還不去做任務?”幺幺挑眉,看著不說話的丁黟。
丁黟一屁股坐下來,垮著臉,“任務任務,天天任務,休息一下不行啊。”
“可是,”幺幺表情漸漸嚴肅,“你已經睡了兩年。”
丁黟翻身爬起來,喊道“不要催,這就走,任務傳來。”
慌忙逃離後,丁黟沒看到幺幺眼底的狡黠。
“牽著不走,拉著倒退。該!”
……
丁黟來的時候,她保證自己已經涼透了,身體已經產生屍斑,雖然遺體保護得當,湊近一嗅,還是有股濃厚的腐爛味。
看樣子,死了得有好幾天,就是有口氣咽不下去,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想要多活幾天,護佑家人。
張嶽正,月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實權人物,集前首輔、太師、太子太師、吏部尚書、中極殿大學士於一身的男人,此時躺在棺槨中。
世人傳他驕奢淫逸,道德瑕疵,壓製皇權,丁黟探了又探,張嶽正是因勞瘁而死,他的一生,在丁黟麵前徐徐展開,看得丁黟都想爬起來,親自給他磕幾個。
即使他隻是一個小世界中月國下的其中一人,他的人生軌跡仿佛開掛一般,祖父隻是月國某王府護衛,父親秀才,到他這一輩,一步步走進月國權力中心,教導帝皇,因改革而攬權十年之久,為奄奄一息的月國注入生機。
也因此,惡了當權者。
他死後,才第四天,親自舉薦的人被逼致仕,這隻是第一步,張嶽正在時所用的一批官員,有的削職,有的棄市。
張家滿門被抄,幾個兒子遭遇嚴刑拷打,全家流放。
帝皇親自下令,削儘其宮秩,迫奪生前所賜璽書、四代誥命,以罪狀示天下。
就連張嶽正本人,也險遭開棺鞭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