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父,我有個問題想問。”這個問題,丁黟藏在心底很久,在心底不停折磨著她,想要一個答案。
“問!”白康給其表演一個惜墨如金。
丁黟撇撇嘴,覺得白康有當渣男的潛質。利用完人就扔,不是渣男是什麼。
“我自認為我的演技沒有問題,即使我來的時候,白荷華已經在躺板板,可是在這個時代,不是沒有死而複生的人,問題不是出在這裡。後來,我儘職儘責扮演白荷華,其他人都沒有看出破綻。”
丁黟皺眉,想不通,一點都想不通,連親母都沒有看出破綻,她以為自己是成功的,還沾沾自喜。
為了取信白康,她利用鬼神之說,模仿得惟妙惟肖。
一次次複盤,丁黟想不通自己哪裡哪裡露出馬腳。
“白荷華親母,都沒有看出問題,大父沒有和白荷華接觸太多,是怎麼知道我不是她?”
丁黟愁眉苦臉,望向白康。
白康一言難儘,身材高大的他,睥睨馬上矮了一大截的丁黟。
“人有氣場。”
“所以呢?”
白康嫌棄的盯著丁黟,“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都已經提示得如此明顯,還是想不明白。
丁黟狐疑的看著白康,剛才對視中,她仿佛在白康眼中看到兩個字,左眼寫著“傻”,右眼寫著“廢”。
這就是她在白康眼中的形象嗎?也太打擊人了。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有一種很獨特的氣場?”
“多獨特?”丁黟緊鎖眉頭,不相信,還真沒人跟她說過這個問題,幺幺也隻是說她,演誰都演的是丁黟。
似乎,她真的沒有演戲的天賦。
“嗬!”見她如此苦惱,白康反倒笑起來,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寵溺。
“你有一種,無論何時何地,‘老子天下第一’的氣場,這種氣場玄之又玄,不用擔心,你的演技很好,隻是在我這樣的人看來,判斷問題,不是簡單的用眼看。”
白康難得的跟丁黟說了許多話,“你一定過得很好,甚至,你所在的朝代,亦非常強大,否則,養不出這樣的氣場。”
丁黟“……”
誰能想到,事情壞在這個地方,所以,她一直修煉演技,練了個寂寞。
“嗬!”白康再次輕笑,“吾這一輩子,見過的人何其多,年少時逃亡他國,長大後為秦征戰,一晃三十多年。”
臨了,白起還安慰起神情恍惚的丁黟“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氣場,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認出你所隱藏的東西。”
丁黟“???”我謝謝你哦。
她一直以為是演技問題,現在告訴她,是氣場問題。
那麼問題來了,氣場問題該怎麼破?
丁黟發誓,她真的有在收著。
以前,丁黟曾在某本書上看過,上麵說,真正站在頂尖的大佬人物,當他收起一身鋒芒,引入普通人中,依舊會有人,看出他的不凡。
而這,就是氣場。
強大的氣場。
丁黟躺在帳篷裡,烙餅一樣,翻來覆去睡不著,第二天,盯著一雙因為曬黑的皮膚,看不出來的黑眼圈,找到忙碌的白康。
白康一看到她出現,就招呼她過去,指著散落在地的珍寶,小聲說道“能不能帶走?能帶走全給你。”
東西太多,他們必須舍去一部分。
良種是必須要帶走的東西,否則回去不好解釋,還有名貴的珠寶金銀等物,來的將領士兵分一分,白康作為主將,要賞賜下麵的人。
還有部分帶回去,交給國君。
白康一樁樁安排下去,發現東西還是太多,丟了可惜,想到丁黟,想到丁黟神鬼莫測的手段。
薅了丁黟不少羊毛,現在隻能回送一二。
“沒問題,交給我。”
丁黟突然覺得,和聰明人打交道雖然危險,腦細胞不知要死多少,但輕鬆起來,也確實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