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隻有西奇一家公司可供選擇,在一個信息化高度發達的社會,時間就是生命。
合作方紛紛提出解約,有那強勢的,直接以西奇過錯方的理由,要求賠償。
同時,銀行開始追討欠款。
趙安普苦心經營的西奇,在如日中天之際,宣告破產。
此時的趙安普發現,他變得一無所有,還背負著巨額欠款,成為老賴。
名下最值錢的彆墅,在一場大火中付之一炬,連帶著最他東山再起的資本趙憐憐。
所有的攝像頭顯示,趙憐憐沒有出來。
根據調查,起火原因是業主的問題,物業和保險拒絕賠償,物業還追討因為這場大火,給他們造成的損失。
而和趙安普有過交易的人們,如今紛紛事務纏身,不是被帶走調查,就是夾緊尾巴裝鵪鶉,祈禱上麵不會關注到自己身上。
對趙安普,他們不僅愛莫能助,還拚命撇清自己,生怕罪名再多幾個。
人情冷暖,這段時間,趙安普嘗了個遍。
情況比他一窮二白的時候艱難得多。
趙安普頹廢進入特殊會所買醉,他是會員,並未注銷,現在還有資格進入。
會所服務生客氣而疏離帶著人前往包廂,放下半瓶酒,之後就沒有人再進來。
趙安普一個人沉悶的灌著酒,眼神迷離。
酒是之前存的,會員卡是風光無限時辦的。
以往他來,那些人誰不是恭恭敬敬稱呼他為“趙董”,點頭哈腰陪著他,人一排排站在那裡,任他挑選。
才多久,趙安普體會到世態炎涼,不由得怨恨上趙憐憐。
出事時,隻有趙憐憐一個人在彆墅。而他的黴運,似乎就從那場大火燃燒時開始。
一樁接一樁,打得他措手不及。
淩晨三點,趙安普半醉半醒間,跌跌撞撞離開。
走廊儘頭,迷離燈光下,男女調笑的聲音,不絕於耳。
趙安普隻覺得諷刺。
曾經,他在門外看著。後來,他走進去,成為其中一員。
如今,他再次失去資格。
走出會所後門,冷冷夜風一吹,趙安普被酒精麻醉的大腦得到暫時的清醒,接著來的是止不住的惡心嘔吐感。
趙安普衝入巷子,扶著牆吐得眼淚鼻涕直流。
“嘔……”
空蕩蕩的巷子,扶牆嘔吐的男人,還有,幽靈般接近的黑影。
近了,黑影從懷中摸出一把刀,眼中一厲,凶狠刺向趙安普。
趙安普身體比大腦反應還快,踉蹌側身躲過,頭重腳輕,被地上嘔吐物滑倒。
黑影跟上,泛著銀光的刀,刀鋒犀利,在不甚昏暗的巷子中,劈出凜冽寒風。
摔倒在地的趙安普,摸到一手溫熱,年少時闖蕩的經驗,瞬間湧上心頭。
趙安普往地上一抓,不顧滿手惡心,新鮮出爐的嘔吐物,迎麵襲上黑影,兜頭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