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舉不可行。
“要不用藥,造成妃子被臨幸的假象,爛攤子等左炎瑾回來自己處理。”
丁黟認為這條可行,一拍大腿,打斷下麵臣子的慷慨激昂。
“諸位愛卿說的有理,如今朝堂亂勢已儘,是時候考慮子嗣問題。”
下方臣子本來見丁黟板著一張臉,威嚴儘顯,以為今天會無功而返。他們這位皇上,年輕歸年輕,做事是真的任性,由著心思來,偏偏又是一個工作狂,大半夜還能將大臣從被窩裡拉出來工作。
其勤勞程度,先皇先先皇所不及也。
散朝後,丁黟想著等一等,他需將龍床布置一番,絕不能去妃嬪宮中,容易露餡。
他都雨露均沾了,懷不上總不能還認為是他的問題。
夫妻一體,有難大家一起承擔。
下午,久不出坤寧宮的皇後覲見。
丁黟見到左炎瑾發妻,都是二十五歲的年紀,皇後看著比左炎瑾還老至少三歲。
太後倒下離宮後,皇後也跟著失事,鳳印旁落,如今,空有皇後之名,沒有皇後之實。
要不是因為占據高位的嬪妃都不受待見,皇後的位置會更尷尬。
此時,兩人見麵,誰也沒先說話。
丁黟沉浸在桌上奏折中,經過一次整頓,奏折的厚度肉眼可見的變薄,看五本的時間,以前隻能看一本,還得像做閱讀理解那樣,從中找出重點段落,重點字句,中心思想。
現在好啦,有事說事,可以夾帶那麼幾句好話,多了丁黟依舊讓臣子在朝議殿慢慢念,一定要念得感情豐富,抑揚頓挫,聲調優美。
來了幾次,現在誰不是好好寫折子,生怕一不小心被陛下抓到,當場社死。
丁黟一本接一本看著,偶爾批注幾句,抬起頭,看到皇後依舊儀態萬千的站在殿中央,雙手放於腹前,後脊挺直,眼神不悲不喜。
要不是那雙手,已經握到發白,丁黟差點就相信她了。
“你怎麼還沒走?”
“陛下?”皇後福禮,一撞上丁黟不耐煩的眼神,趕緊低著頭,將來此的目的倒出。
“妾知曉陛下心中無妾身,然後宮諸位妹妹,尚且需要靠著陛下寵愛,求陛下憐憫,給諸位妹妹一絲念想。”
皇後可謂是說得隱晦,丁黟放下一本奏折,走近皇後,看著這個倔強的女子低眉垂目,不敢直視他。
“皇後久不出坤寧宮,今日來說情,就不順便為張家說說情?”
張家奶皇後母族,同時也是太後母族,如今大部分人在邊關風吹日曬保家衛國呢。
左炎瑾承諾過太後,隻要張家人能立功,他就視功勞大小赦免張家人。
如若發現張家弄虛作假,下一次,帝皇之怒,可不就會如此好說話。
太後離宮時,母子倆幾乎決裂。
人質在手,再說左炎瑾已儘數將太後爪牙消滅,完全不怕她繼續搞事。
隻要她搞事,張家將死無葬身之地。
同樣,皇後亦知曉,這輩子,她也就這樣,不知何時,哪一天醒來,等來的就是陛下廢後的旨意。
陛下留著她,是為了牽製張家,是因為對太後的孝道。
運氣好,她能留得一條命,運氣不好,太後死的那一天,就是她天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