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昌離開後七個月,何華燦產下一子,聯係不上郭昌的她,鬱鬱寡歡。
同時,她聽到一些消息,郭昌曾經和孫秋美處過關係。
後來,他們都進入何家,未嘗不能暗中偷~情。
找不到人的何華燦,將所有憤怒,儘皆發泄到孫秋美身上。
何家捧在手心的女兒受到欺負,何家人全家上陣,輪番針對孫秋美。
孫秋美被打到流產,一命嗚呼,何家對外說辭是,孫秋美和彆人偷情,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何家的。
大隊長出麵,象征性罰了點款,而孫秋美,一張草席都沒混上,便被扔進深山。
何家幾兄妹依舊生活在一起,何華燦還是一家人捧在手心的寶,連帶著她的孩子。
改革開放的春風,吹進偏西村。
何家人膽大,兄妹幾人齊心協力,發展壯大,成為偏西村第一個萬元戶。
回城的郭昌,留校當了老師,重新娶妻生子,生活美滿。
多年之後,郭昌和何華燦重逢,兩人重新走在一起,冰釋前嫌。
每個人都有美好的未來的未來,唯有孫秋美,躺在冰冷的深山中,屍體被野獸啃咬殆儘。
唯有她,屍骨無存。
秋收這個點,郭昌已經和何華燦結婚一個多月,如今兩人的工作,是在曬穀場看守玉米。
比起其他人出大力的農活,他們的工作不得不說很輕鬆。
孫秋美本來話就不多,家庭條件一般,出了事也沒人為她出頭。
丁黟完美扮演著一位沉默寡言,吃苦耐勞的知青形象。
被人誇獎,亦隻是靦腆的笑一笑。
一個月後,秋收結束,時間已是十一月中旬,如今已是霜降,早上起來,白茫茫一片,一陣風吹過,人體不由自主打個哆嗦,順勢縮起脖子,不讓寒風灌進去。
一年到頭的勞作,現在終於可以輕鬆一下。
知青點的人,相約一起去鎮上逛一逛,添置生活必需品。
天氣越來越冷,等下雪的時候,想要去鎮上,便不方便。
山路崎嶇,知青這波人,沒搶過那群大爺大嬸,人家坐著牛車揚長而去,他們隻能靠兩條腿走路。
走了兩個小時,翻過兩座山,才看到鎮的影子。
要是放在剛來那會,他們會直接選擇包車去。
現在嘛,以勞動為光榮的時代,這點路算什麼。
從偏西村到鎮上,要兩個小時,而從鎮上,到縣裡,坐班車要三個小時。
“好啦,現在是十點,大家各自去買自己需要的東西,下午兩點,我們在這裡集合。”
街頭,知青老大哥李愛國囑咐大家,不要錯過時間。
解散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一窩蜂先衝到郵局,寄信的寄信,寄包裹的寄包裹,還有人取錢,取包裹。
周末,趕集。
郵局門口,人員聚集,顯得亂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