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成功的事業,不叫事業。
丁黟隨時可以抽身而去。
“玉成,你要快點長大。”
“嗯,我多吃兩碗飯,很快就能長大。”
據上次不歡而散之後,丁黟亡羊補牢,不再單純靠衛大幾個。
同時減少出謀劃策,背後出力的頻率。
衛大等人還沉浸在輕鬆奪權的喜悅中,這種喜悅並未持續多久,很快,他們便發現不對勁。
先是羌族鬨事,後又是胡民言談中貶低。
衛二上前理論,言語中不曾注意,不小心惹到他人禁忌。
樓州是多民族雜居的地方,各民族之間禁忌頗多,遇到矛盾,話語在其中的作用微乎其微。
唯有拳腳,各民族都信奉,誰拳頭大,聽誰的。
也信奉,跟著誰能吃飽飯,聽誰的。
在丁黟計劃中,兩者皆抓,兩者都要,徹底整合樓州的勢力。
人心是最複雜的東西。
出師未捷身先死,才一點點成就,有人已經想將她這個最大的功臣踢出去。
他們忘了,有能耐的人,到哪不能吃飯。
丁黟不過是撤銷對他們的全新幫助,衛大等人已經捉襟見肘。
不知所措。
衛大來找丁黟。
“大妹,樓州混亂,該怎麼辦?”
丁黟收起手中教材,語氣平淡,一副擺明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的樣子。
“大哥已經掌握樓州軍權,又有幾個兄長輔佐,幾位兄長都不知道怎麼辦,妹妹又怎麼知道。”
如秋水剪眸的瞳孔中,映著衛大狼狽的身影。
厭蠢症,不是嫌棄笨,而是厭惡又蠢又笨。
一次不忠,在丁黟這裡,往後便再也沒有機會。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丁黟不覺得衛大等人知錯。
他們現在需要她,等不需要的時候呢?
換句話說,連裝都裝不好,迫不及待展示自己蠢壞的一麵,麵對的對象還是和自己一起經曆過苦難的妹妹、妻子。
還是自身事業的有力支持者。
那種骨子裡的嫌棄,依然輕易表露。
“難成大器。”
四個字結束一段關係。
這個世界,丁黟想要親自教導出一個足以爭霸的人,為她教育事業,添磚加瓦,造一城以炫耀。
地依舊是要種的,但是,所有種地的資源,需掌握在自己手中。
本來預計三年,變成五年。
五年時間裡,衛大等人一步步失權,對應的,是以衛玉成為首的衛家少兒派逐漸成長、壯大。
在與偉大為首的青壯派爭權中,完全不落下風。
衛大又來找丁黟。
“大妹,我才是衛家長子長孫。”
丁黟端著杯茶,輕輕抿一口,輕輕放下,茶杯與桌子清脆碰撞聲,使得衛大臉色更加難看。
“大哥這話,是指我行事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