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都諸公,開始慌了。
“這個衛玉成,從哪裡鑽出來的,不是說他在章州,絕不會到國都。”
章州距離留陽城,隔了十來個城池。
“廢物,全是廢物,這麼大的事情,事先一點消息都沒有。”
不是沒有消息,是消息都被丁黟提前處理。
諸公自認為掌握慶陽國,不會有人有那麼能力反抗他們。
大不了,衛玉成來,他們換一個人上位,繼續享受當前的生活。
他們氣的是,如此重大的事情,他們竟然沒有提前得到消息。
得到消息的當天,便有人帶著自家美貌的女子,前往留陽城,覲見衛玉成。
衛玉成先是將人困住,甚至,惡劣地將所有人關在同一個院子裡。
狗咬狗,一嘴毛。
沒有阻攔他們向外傳遞消息,隻是不讓他們離開。
這消息一傳出去,其他不敢說,衛玉成覺得,能釣出不少隱藏的人。
諸公族譜,早在衛玉成進入留陽城的時候,便送到其案前。
軍隊在留陽城停留許久,國都諸公還在賭,賭衛玉成想求和,他們有這個自信。
慶陽國羸弱,現在沒被打,是他們年年上貢的結果,一旦沒有他們,誰去和其他兩國接洽?
兩國打過來,誰來抵抗?
衛家軍嗎?彆開玩笑,兩國強大,衛家軍如何能敵。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少數民族缺少吃喝的時候,會來慶陽國擄掠一番。
靠衛家軍?彆開玩笑,明明靠的是他們年年上貢,換來的長治久安。
諸公以功臣自居,他們在賭,賭衛玉成還需要他們。
上麵那個位置而已,喜歡,便送給他。
當國君哪有當公來得自由痛快。
丁黟秘密出城,會見衛玉成。
“大姐,你還好吧?”
衛玉成親自到門外迎接,笑容依舊明媚,眼中的關切快要溢散出來。
“黑了,也強壯了。拿下國都,剛好可以舉行加冠禮。”
衛玉成即將二十歲,從八歲的小豆丁,到二十歲的成年人。
丁黟美目漣漣,仿佛在看一件自己親手打造的精美工藝品。
如此完美。
衛玉成覺得丁黟的目光瘮得慌,他不自然偏過頭,輕咳一下。
“咳,大姐,你在看什麼?”
“看你,小十長大了,以後,不知道便宜哪家的丫頭。”丁黟促狹笑著道。
衛玉成黑黝黝的臉漲紅,他就不應該問。
“幾年不見,大姐學會打趣人了。”
猶記得,大姐當初教導他們時候的嚴厲,一點錯都不能犯。
大姐不打孩子,但所有接受過大姐教導的衛家人,情願挨一頓打,也不情願去完成大姐那些天馬行空的處罰方式。
挨打,隻是當時痛。
大姐的處罰方式,是讓人在很長一段時間,皆痛不欲生。
特彆是對他。
衛玉成一想起來,身體跟著哆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