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端,你沒事吧,你不要嚇周老師。”
周婷,顧末昇為三個孩子請的家庭教師。
寡淡的長相,小百花的作態。
受委屈時的動作,和十幾歲時的路莫非常像。
青春年少的少女,受了委屈,故作堅強,年幼不懂如何完美遮掩。
這種神態,放在少女身上,會讓人憐惜,放在正常成年人身上,看著有幾分智障感。
“周老師喜歡這兩個孩子?”丁黟抱緊顧景靖,眉頭蹙起,故作不解。
懷中的顧景靖,緊緊抱住丁黟不撒手。
同樣年齡的孩子,兩個男孩子長得壯實,唯一的女孩瘦瘦小小,看著就是小一號。
丁黟打量,覺得她似乎有些營養不良。
這種家庭的孩子,營養不良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顧景端坐在地上,用一雙仇恨的眸子,狠狠瞪著丁黟,不說話。
“當然,從他們三歲起,便是我作為家庭老師照顧他們。”周婷挑釁,眼中得意明顯。
丁黟不慌不忙,款款坐下來,換隻手抱住顧景靖。五歲的孩子,還是有點沉。
“哦,原來周老師教了他們兩年啊,兩年,我好生生的幾個孩子,被叫得目無尊長,周老師這家庭教師,當得不合格啊——”
拖長的尾音,仿佛巴掌一樣,打在周婷臉上。
她又露出那副委屈巴巴的神色。
“路小……顧夫人,不要血口噴人。我家庭教師的職位,可是利用我多年苦學,過硬的專業知識,得到顧總看中,顧總親自任命。”
“嗬嗬,你這樣認為,我還能怎麼說,說顧末昇眼神不好,被騙了?還是說,你和顧末昇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此言一出,周婷氣得滿臉通紅,下一瞬轉白,一滴淚掛在睫毛上,欲落不落。
我見猶憐。
丁黟輕描淡寫,“周老師,這個時候,如果顧末昇在,你是不是欲言又止、含羞帶怯、目光躲閃,臉色煞白,仿佛受了天大委屈。可惜,顧末昇不在,在場的兩個男性,還是個五歲的小屁孩,看不懂你那一套。”
遮羞布,遮住羞才叫遮羞布,遮不住,便是又臭又長的裹腳布。
丁黟平等創飛每一個人。
這些人,沒一個值得他給臉。
反正都是給臉不要臉之徒,何必多此一舉。
“周老師,往後啊,顧家就不需要你來當家庭教師。不過,周老師要是願意,倒是去試試找顧末昇。當顧家的家庭教師,哪有當顧末昇的人來得實在,不是嘛?”
語調婉轉,輕言慢語,仿佛在說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周婷臉色更白,抱住顧景端,不由得收攏手臂。
“周老師,快放手,我要被你勒死了。”顧景端張著嘴,大口呼吸,死命拍打周婷手臂,讓她鬆手。
丁黟淡淡一笑,絲毫沒有起身幫忙的打算。
顧景竑炮彈一般衝上前,指著丁黟便是數落,在他眼裡,麵前的人不是他的母親,是仇人。
“你這個女人,快點向周老師道歉,不許趕走周老師,否則……否則,我再也不理你。”
“你叫我什麼?”丁黟板著臉,這個白眼狼,更甚,不僅吃人血饅頭,還喝人血,長大後,更是繼承了路莫的公司,將路莫從公司名單裡,徹底除去。
在外人麵前,卻擺出一副孝子模樣,緬懷母親。
作為他們的母親,這口強喂的屎,路莫惡心得不行。
“你……”丁黟眼神過於可怕,顧景竑連連後退,被顧景端和周婷絆倒。
這才發現,同胞哥哥,快要翻白眼了。
“周老師,快住手,你勒到大哥了。”顧景竑拍打著周婷手臂,見她沒反應,直接上手揪頭發。
“啊……”周婷,仿佛才反應過來,痛呼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