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走出門外,他們家本來就是隔壁,也近。
到了家門口,李大利說“我鑰匙在雙肩包,外側的袋子裡,你幫我拿下,幫我開下門”
王芳找到了鑰匙,開了門,扶著李大利到了臥室。
那臥室牆上,還是當初葉冰塗鴉的樣子,黑的,粉的,紅的,綠的,紫的
李大利坐到床上的瞬間,突然又一陣眩暈,那身體竟突然躺了下去。
完全是因為重心,沒有任何邪念。
扶著李大利的王芳也倒了下去,眼鏡也掉到了旁邊,身體直接壓到李大利身上。
伴著汗水,淡淡的香氣,沒戴眼鏡的王芳,原來是如此俊美的麵容,李大利突然有種衝動。
如果不是近距離看,李大利都沒想到,王芳是他見過的長得最好看的呢,和他女朋友尹兒不相上下。
妥妥的柳葉眉,杏花眼,櫻桃小口。
就在李大利欣賞的,有點衝動地想咬一下那櫻桃小口的時候,
小周推門進來。
看到這個場麵,狂吼聲,和當初葉冰一樣
“你誰啊?!你!”
王芳嚇的立刻起來,抓起掉在床上的眼鏡,戴上。
和當初小周一樣,慌張地說“我是王芳,計算機所的王芳”
就聽小周生氣地吼道“李大利,你說你回來有個會,要趕報告,你這個會,這個報告,原來就是為了這個王芳呀!”
王芳說“誤會了,你誤會了,剛剛是小李幫我搬家,他突然感覺眩暈,我扶他進來,我們什麼也沒乾!”
小周生氣地說“眩暈!真會找時間!”
王芳也不解釋了,緊了幾步走出去。
李大利也不解釋,拉了條被子,蒙頭睡覺。
隻剩生氣的小周,和當初葉冰一樣生氣的小周。
王芳出去後,小周還是嘮嘮叨叨地抱怨
“讓你陪我回家,你管我什麼了?喝點酒就回來了,回來就乾這些,眩暈,真會找時間,怎麼跟我這麼長時間沒見你眩暈過?偏偏這個時候眩暈?我要是不進來,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說著,盯著那塗鴉的牆,說“這個牆,我要擦了它!”
說著,找到一個帕子就擦,擦了半天不管用,又找來小刀片刮,刮著刮著說“算了,明天我用大白,蓋了它!”
李大利在被子裡,聽著,心想你蓋嘛,我正懶得找人乾活呢!
被子裡的李大利,總捂著頭更不舒服,他要出去透氣,透氣。
摸索著站了起來,也不理小周,走出門外。看了眼王芳那間屋子的房門也是掩著。
走出樓外。
又跨過那個鐵欄杆,來到了之前離所大門不遠的一個修鞋攤上。
這兩天,又是鳳縣,又是農家樂,那雙皮鞋沾滿了泥,他要擦下鞋。
擦鞋攤也是修鞋攤,那個老板他認識,經常到這裡修鞋擦鞋,也認識了。
那修鞋攤前隻擺了一張小凳子,那凳子上有人,正和修鞋的老板聊天。
看到李大利過來,那凳子上的人主動站了起來,走到一邊,點上一根煙。
李大利看他點煙,吸上煙後的眼神,不經意間的四處掃射。
那眼神,他熟悉,以前火車站經常看到那種眼神,漫不經心,四處掃射的眼神。
來往京市和山川市時間長了,火車站等車也經常是幾個小時幾個小時的等。那眼神,他太熟悉了。
有一次,他看到那眼神的人,四處掃射後,立刻跑向一個男人,動作麻利地把那男人雙手反綁,邊綁邊說“老子等你很久了!”
看到那眼神,李大利不寒而栗。但想了想,自己也不是犯罪分子,寒什麼寒,栗什麼栗。
想著,坐到了那個凳子上,兩隻腳伸到凳子前傾斜的踏板上,說
“老板,擦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