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的路上,看到修鞋老板邊挑起針線縫著膝蓋上的一隻鞋,邊和麵前座位上的一個人說話。
走近了看,那坐在修鞋老板對麵的人,還是上次李大利看到的眼神四處掃射的男人。
看到李大利和甘水走近了,那修鞋老板收拾起了膝蓋上的鞋和針線,喊著他們兩個
“帥哥!擦鞋!出去吃飯哈?抻抻展展滴,小皮鞋亮亮滴!多好!來,擦鞋擦鞋!”
說著,那坐在修鞋老板對麵的男人也站了起來,走到一邊,又掏出煙,抽起煙來。
甘水笑著坐了過去,說
“來!老板!我擦!”
說著把一隻腳踩到傾斜的擦鞋木樁板上。
修鞋老板利索地拿出了擦鞋帕子和刷子,邊拍打甘水放上去的那隻鞋,邊熱情地召喚李大利“帥哥!你等會擦不擦?”
李大利笑著說“我不擦,我不擦!”
李大利邊說邊跛著腳,走到和剛才站起的那眼神四處掃射的人旁邊。
站過去的時候,那眼神四處掃射的人也往裡挪了挪,故意遠離李大利一樣。
還是有一瞬間的相近時刻。
那一刻,李大利也看清了那眼神四處掃射的人長的什麼樣。
原來,那眼神四處掃射的人,眼睛並不大,小蝌蚪一樣形狀的小眼睛。
那小蝌蚪一樣的小眼睛,怎麼遠遠滴看著那麼精神呢?那小蝌蚪一樣小小的眼睛,四處掃射般警惕的眼神光線是怎麼發射出來的呢?
李大利很是疑惑。
他本來想禮貌地和那小蝌蚪一樣小眼睛的男人點頭微笑下的,但那人快速地遠離了李大利,李大利的微笑也落了空,隻能把那微笑轉向甘水。
看到甘水正在享受著修鞋老板熟練的擦鞋,李大利笑著問“黃主任好啦?他請你吃飯?”
甘水也笑著回應到“沒完全好,也就那樣了!他說要多出來逛逛,不能一個人呆在屋子裡,一個人老呆在屋子裡要生病!”
李大利說“哦,他一個人?他沒老婆啊?他女兒容兒不跟他一起住啊?”
甘水說“沒有,我聽容兒說她很早就沒了媽媽。她上班後也不和她爸住一起了,她單位離家遠,隻周末回去一趟。所以,工作時間內黃主任就一個人在家。”
甘水說“哦,這樣啊。對了,容兒,哈哈。那個燕子?你們領證沒?”
李大利把那修鞋的當做路人,外人。這事,他也沒覺得需要回避,不讓修鞋的知道。路人,哪裡不會聽到東家長西家短的,也不是什麼關鍵保密信息,沒必要回避。
甘水也沒覺得需要回避,大方地回答李大利的疑問,說“哈哈哈,燕子姐,沒和她領證!”
李大利笑著說“哈哈哈,你怎麼安撫住人燕子姐的,我老鄉?”
甘水又一陣哈哈大笑,笑著說“哈哈哈,我又給她介紹了個優質男!我們單位的,就是比他大兩歲,30歲!人還是處男呢!哈哈哈哈”
李大利聽到處男,看到那修鞋的聽的津津有味地,笑著和甘水說“哈哈哈!真有你的!”
很快,甘水兩隻鞋都擦的光光亮亮的了。甘水滿意地站起來,兩隻腳使勁踱了幾步,剛才擼上去的褲腳也掉了下來,從兜裡掏出1塊錢,邊遞給擦鞋老板邊說“謝謝啊,老板!”
那擦鞋老板笑著說“不謝,不謝!處男!”
李大利聽了,覺得那擦鞋老板比他聽的都仔細,也笑著說“哈哈哈哈,他早就不是處男啦!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