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醒悟人世正類春蠶!
且說李大利因為蹲著看節目,可能是由於淩晨值班冷寒侵襲了原本的傷腿,加之崴過兩次腳,沒力支撐,李大利竟然蹲著蹲著跪到了地上。跪到地上的李大利被陳管教攙扶著拖著去了醫務室。醫務室裡,中年女醫生用戒尺一樣的東西敲擊了幾下後,對著陳管教說沒事讓繼續該乾什麼乾什麼去。李大利小心地問能不能給他噴下雲南白藥噴霧劑。醫生走到藥品放置櫃裡,拿出雲南白藥氣霧劑後,氣憤地說那不是噴霧劑,是氣霧劑!
看到那中年女醫生拿出了雲南白藥氣霧劑,李大利也不管是噴霧劑,還是氣霧劑了,連連感謝道“謝謝!謝謝!就是這個!”
那中年女醫生白了眼李大利,打開雲南白藥氣霧劑的包裝盒,從裡麵拿出了一個小瓶子,上麵寫著雲南白藥氣霧劑保險液。隨後,大肆地摁著,噴了幾下到李大利的右腳腳踝上。
噴完後說“等著!三分鐘!”
李大利不敢說話,陳管教也不敢說話。
等的過程中,又進來一個管教。那個管教看到了陳管教,說“你也在啊?”
陳管教說“嗯嗯,是。有個嫌犯崴腳了,噴下雲南白藥噴霧劑,哦,不,雲南白藥氣霧劑!你這是怎麼回事啊?”
那個管教說“嗨,我那監室裡有個嫌犯說是牙痛,"牙痛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啊"!讓我幫他問下醫務室裡有沒有治療牙疼的藥。”
還沒等陳管教回應,那個中年女醫生直接憤怒地回答道“沒有!讓他自己忍著!”
又咕噥到“殺人放火的時候喊疼了嗎?!違法犯罪的時候喊疼了嗎?!媽哦!看守所現在都變成福利院了!都失去了懲罰的初衷了!”
那個管教隻能又是白跑了一趟,笑著說“嗬嗬嗬,是啊!但,關著,就是懲罰!”
李大利聽了,內心裡也是太讚同這個說法了“關著,就是懲罰!
他如今是深有體會啊。
“關著,讓你喪失了自由,就是懲罰啊!即使苟活著,還是在外麵苟活著好啊!想躺就躺,想睡就睡。在這裡,你想苟活著,想躺著想擺爛都不行啊!”
李大利看牆上的鐘表,3分鐘時間已經到了。
小心地,李大利大氣都不敢喘地,跟那個中年女醫生說“醫生,3分鐘時間到了。”
那中年女醫生也瞟了下牆上掛著的鐘表,也不說話,掏出雲南白藥氣霧劑包裝盒子裡麵的另一個小瓶子,摁著按鈕,又氣憤地往李大利的右腳腳踝處噴了幾下。
噴完後說“行了!”
看她那表情那眼神,恨不得把那噴完的小瓶子直接砸到李大利腦袋上一樣。
李大利卑微地連說“謝謝謝謝!“”
隨後,李大利縮著脖子,蹦跳著跟隨在陳管教後麵,走出醫務室的大門。又蹦跳著,往跨年聯歡晚會的表演現場走去。
蹦跳走的過程,李大利突然想起了郝帥。他曾經嘲笑著讓人當兒子的郝帥,當初給他的那個掃把拐杖,給他崴了的腳省了好多力啊,也是好大的支撐啊!
如今,“關著,就是懲罰!”,他切身處地的感受到了。
噴過雲南白藥氣霧劑的李大利,又被帶回到了跨年聯歡晚會演出現場。
這次,回到了後排他們那個監室的位置,可以坐了。
但是小板凳。
他1米8的身高,加之傷過的腿,崴過的腳,坐下來還是困難的很,難受的很。
接連歎了幾口粗氣,李大利坐到了小板凳上。
坐到小板凳上的李大利往舞台中心看去,魏裡陳,正在低頭,做著起舞前的沉默準備。
突然,霹靂舞的音樂響起,魏裡陳,如脫韁的野馬一樣,放肆地蹦,跳,旋轉
隨後,摩擦摩擦,機器人手臂動作,擦玻璃
觀眾席裡的嫌犯們,竟然都跟著從坐著的狀態,站了起來,跟著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