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李大利拿了梁醫生開具的“狂犬疫苗和被動免疫製劑使用知情同意書”來到一樓掛號收費大廳的時候,看到隻一個掛號收費口開著,前麵排了不少人。注意到離下午2點醫生上班還有段時間,李大利找了一個位置準備坐下,等著醫院上班時間再去交費。正在他找好位置準備坐下的時候,突然,一個怒吼聲傳來“投訴!堅決投訴!”聽了那響亮的“投訴!”聲,李大利循聲望去。
隻見一個背影好像中年婦女模樣,發型是齊耳羊毛卷短發的人,把手中的單子“啪”地一聲拍在繳費大理石台麵上,氣勢洶洶地喊道“投訴!堅決投訴!我隻是吐槽了下為什麼就開一個收費口,你嘴巴嘀咕的什麼?不讓人吃飯啦?誰不讓你吃飯了?我嗎?我還沒吃飯呢?!我們這麼多患者都沒吃飯?你們就吃飯,憑什麼?!”
說完,那個中年婦女環顧四周,繼續喊道“是不是?患者朋友們,我們給了錢的!我們是過來照顧他們醫院生意的顧客!我們顧客都沒吃飯,他們做買賣的就去吃飯隻留一個口?合著我們給他們送錢來的,他們當掌櫃的把門一關,說我們要吃飯!下午再來交錢!天地下哪裡有這樣好做的買賣啊?!”
那中年婦女環顧四周的時候,李大利定睛望過去,原來這個戴著墨鏡的齊耳短發羊毛卷,就是他李大利在梁醫生診室門口偷聽門縫,聽著是中年婦女的嘮叨聲,開門卻是五大三粗男人樣子的人。
李大利,也是愛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想著要坐等幾十分鐘呢,也是無聊。趁有熱鬨看,正好打發掉無聊時光,就沒再坐下,也走到了掛號收費口附近。
快到掛號收費口的時候,李大利看到坐在裡麵的掛號員,正是他掛號時說得狂犬病都掛外科的那個掛號員。李大利心裡想嗬嗬,趕上了,有好戲看。
就見窗口裡麵的掛號員聽到外麵羊毛卷“投訴!堅決投訴!”的吼叫,不緊不慢地回應道“彆以為您嘞給了錢就是大爺!您嘞是太陽,彆人都圍著您嘞轉啊?!醫生也是普通勞動者,有勞動法保護,醫生也有吃飯休息權!您嘞也不捫心自問下,你們手裡拿的診斷單子,多少單子是人家醫生沒吃飯給開的啊!您嘞說的大道理,跟國家說去!欺負我小老百姓,算什麼能耐!”
“啪!”地一聲,窗口裡傳來一陣摔鼠標的聲音,隨著那聲音落地,那掛號員也是怒著說道“本姑娘我不乾了!受這個氣!哼!本姑娘我也有吃飯休息權!都等到2點上班再來排隊!”
說完,“砰”地拉下了收費口擋板。
隨著那“砰”地擋板下落聲,本來排著隊的人都散了去,隻那個羊毛卷,氣憤地把墨鏡拉到額頭上,在那裡對著擋板罵罵咧咧。
之後,李大利看到那羊毛卷走到一邊,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李大利離的遠也沒聽到說的什麼。之後,他看到剛剛拉下的收費擋板又被拉了起來。
看到收費擋板拉了起來,那個羊毛卷走了過去。李大利,聰明李大利,也噌地跑到那羊毛卷身後排起隊來。陸陸續續又回來了幾個人來排隊。
就見收費窗口裡的那個掛號員,抽泣著說道“拿來!您嘞是太陽,我們都得圍著您轉!”
就聽那個羊毛卷,又把墨鏡從額頭上拉回到眼睛上,和藹的口氣說道“哎呀,小姑娘啊,我其實不是跟你作對,我們素未平生,誰也不欠誰的,我隻是管不住我這嘴,如果你覺得委屈了,阿姨我給你道個歉!”
很快那羊毛卷繳費手續辦好了,那人踩著高跟鞋搖曳的背影遠去。李大利也趕快把他的單子遞進了窗口,遞進去的時候,他聽到窗口裡小姑娘的嘀咕聲“阿姨?!不男不女的!”
李大利裝作沒聽到,耐心等待著。等的過程中,李大利心裡想小姑娘啊,改掉你那嘀嘀咕咕的毛病吧!
很快,李大利的繳費手續也辦好了,他看到了收費金額後,控製不住地嘀咕道“靠!這麼貴啊?!”
嘀咕完,他看到掛號員小姑娘蔑視的眼神望向他。想起剛才他內心裡說人家小姑娘改掉嘀嘀咕咕的毛病,他趕忙閉上嘴巴,交了費,拿著單子和收費憑據往接種注射室走去。
接種注射的地方是很大的一塊空間,靠牆部分是幾個隔間,分彆寫著注射室,搶救室,醫生辦公室,留觀室,還有一側是有幾張床鋪的輸液室。中間空曠區域擺了幾張輸液椅子和留觀椅子。李大利想著現在還沒上班,就選了一張大廳中間的留觀椅子坐了下來。
剛剛坐下,本來安靜的注射區域突然傳來一陣爭吵聲“什麼,你是太陽?彆人都圍著你轉啊?憑什麼?!憑什麼現在給她插輸液管?我也是來了好久了,讓我等著上班再給我插輸液管,憑什麼?!憑什麼還沒上班呢就給她插輸液管?!給她插我也要求給我插!”
之後,好似剛剛那個羊毛卷的聲音傳來“嗬嗬!我就是太陽,都得圍著我轉!你那細狗也想當太陽啊?笑話!燒死你!”
“嗬你個老六!燒死你!你個二椅子!不男不女的二椅子!”另一個聲音傳來。
誒?這個“嗬你個老六”的聲音怎麼那麼熟悉啊?哪裡聽到過啊。
反正坐著等也是無聊,李大利起身走向那個爭吵的方向。
爭吵聲來自於靠牆的有床鋪輸液室。透過輸液室的大玻璃窗戶,李大利看到爭吵的兩個人一個是羊毛卷,另一個就是他在城際高速鐵路上罵他吃方便麵的,被他姐姐稱為細狗的人。
李大利看了,心裡暗自發笑,有熱鬨看了,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有的熱鬨看。
看熱鬨不嫌事大,李大利巴不得兩個人來一番拳打腳踢,可那兩個人隻是對罵,注射室裡做輸液準備的醫生隻是在悶頭做著準備,並沒有製止的意思。
李大利沒進輸液室,隻在玻璃窗戶外看熱鬨,他看到兩個爭吵的人一人占了一張床,兩個人在各自的床頭前互相語言攻擊著對方,說多了也沒什麼殺傷性語言了,也許是都是得著病的人,沒有力氣支撐互懟了,兩個人都機械地甩動胳膊往對方方向,口裡念念有詞去,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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