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小東起身後,穿上他那隻英倫小牛皮皮鞋,踩了踩地,發現這個小牛皮皮鞋質量很是不錯,本來想誇一下的,但看到葛大爺氣宇軒昂的臉,他閉了嘴。轉眼另一側卻看到,於經理四腳朝天,躺在了地毯上。
醉醺醺的,舌頭都短了的小東,對於經理嘲笑道“嘿,於,於,於經理啊,你堂堂,堂堂經理,怎麼會躺在地上麼?你,你,你家地毯,地毯,確實,確實,確確實,很,很,很舒服,知不道?!”
小東也學起了葛大爺,用東省方言“知不道”問話道。
剛剛小東,李大利大哥,還有李大利,麵對他們媽媽,還有葛大爺的方言,也是一懵。他們三個人,都是土生土長的京市人,並不會那些方言,他們媽媽在家也是京市普通話,沒說過方言,隻是偶爾聽電視裡或外地的路人說過。此時,醉醺醺的小東,覺得方言很有感,尤其是“知不道”,所以也用起了知不道問話。
且說聽到小東用方言“知不道”問他,四腳朝天躺在地毯上的於經理,拍著胸脯,舌頭也是都短了地說道“知不道?我,我,我,肯定,肯定知道啊!這個地毯,是我,親自,親自挑選的,躺著那個,那個,賊拉舒服啊!”
說完,於經理又長籲短歎道“哎~現在的人兒啊,太,太,太,太難伺候了哦!讓我躺會兒,我要躺平~~~”
說著,於經理又大張了腿腳,四腳朝天,蛤蟆一般。
隻見蛤蟆般的於經理,肚子一鼓一鼓,伴隨著兩隻鼓眼泡盯著天花板四處亂轉。突然,於經理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從他那鼓囊囊的兩邊西裝褲褲兜裡,分彆掏出一個乒乓球,扔到了地毯上。
扔到地毯上後,於經理又大叉八荒地倒在地毯上,醉醺醺地說道“給你們玩~這,這個!我兒子的乒乓球,給你們當球彈!玩彈球!這個臭,臭小子!經常在我這酒店裡玩高,高拋旋飛球,我每天都要給他,撿球,腰都要給我撿,撿折了!來,來,你們玩,玩彈,玩彈球!”
聽到玩彈球,已經起身的李大利,李大利大哥,小東,還有葛大爺,都又興奮地跪撲到地上,彈起那兩個乒乓球玩。
那兩個乒乓球,一個是黃球,一個是白球。李大利離黃球近,他拿起黃色乒乓球,回憶起小時候玩彈球動作,做出彈的手勢,但地毯摩擦力大,並沒有彈出多遠。
看到並沒有彈出多遠的乒乓球,李大利掃興地,也是舌頭都短了般地說道“這,這個地毯,不行!摩擦,太,太,太大!彈,彈,彈不遠,不好玩!”
也是趴在地上的葛大爺聽了,警惕地觀察了一番,好像在偵查著戰地地形一般,舌頭沒太短,但也是醉醺醺地說道“嘿!要,因時,因地,因因,因勢!知不道?!這這這,這是乒,乒乒,乓乓球,也,也不是玻璃球!這,這,這是地毯,也不是混凝土,土,土,土地!肯肯,肯定彈不遠啊!於於於,於經理,他他他,他說彈,你就彈啊?!你你你,你腦子呢?你要自自,自自己己己,根據實實實際情況定啊!來,來,來,我們,還,還是玩乒乒乒,乓乓乓球!互扔,剛,剛好我們四個,兩兩,兩個一組,一組一邊,拿,拿,拿這個收收,收音機當間隔板!”
說著,葛大爺抓起他旁邊地毯上的收音機,擺正,放在他們四個人中間。
此時,收音機裡正在播放馬季趙炎相聲《醉酒》片段
你彆喝了!
你都喝喝醉了!
我這模樣也夠嗆
你你你喝的酒
舌頭全短了
你舌頭也夠嗆啊
少喝點
對你控製住了
這話說的倒對我是你看我
哪回我都能控製我呀
就這模樣還控製
……
“關關關,這個關關關,關了關了!這個收收收,音音音,收音機機機,也有,有讀讀讀,讀心術術了嘛!還還還,還知,還還還,還知不道,還還還,還知道舌舌舌,舌頭頭,都都都都都,都短短短了啊!”
李大利大哥爬過來,關上收音機,邊關邊說道“明兒明兒明兒,都都到,我我我我,我那小河,河邊邊,去聽聽聽,白天白天,白天的相相相聲,好好好,好好聽!”
“好!我我我,我跟國慶,國慶一組,大利,你你你,你跟葛葛葛,葛爺,義父,義義義父一一一,一組!我們黃黃黃,黃球,你,你,你你你,你們白球!”小東說道。
“好!我當當當裁判!”蛤蟆般四腳八荒躺著的於經理,軲轆一下,翻轉了身體,鼓眼泡四處掃射著。
“好!”這邊的葛大爺,李大利,那邊的小東,李大利大哥李國慶,都嚴陣以待,準備發球。
“乒!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