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r~~prise!”
距離飛機起飛還有50分鐘的時候,我也趕到了機場,並在登機口找到了我的“好朋友”。
“jo↘jo↗,怎麼樣,見到我是不是很驚喜,就像小升初開學第一天,發現你的初中同桌居然是小學最好的朋友一樣,讓你心潮澎湃、欲罷不能?”
我學著康拗口的英式漢語誇張地發音,而三十分鐘前他剛剛被我殺害。
真是奇妙的友誼,而我恰恰把它摧毀了!此時在喬蕎麵前這樣說話,讓我有一種ntr一樣的變態快感。
ryyyyy,和你成為摯友的不是康,而是我狄奧噠!
“啊?笛子你怎麼來啦,你不是……感到害怕嗎?”
經常坐飛機的朋友都知道,登機前是要過安檢然後去登機口前候機的。
我能出現在登機口,就意味著我已經完成了檢票和安檢,下定決心要和她一同回家了。
所以喬蕎驚訝的神色中難掩喜悅,麵對壓力人總是需要同伴的,尤其是她這樣被孤立了三年多的人!
“我想通了,人類的偉大之處就是直麵恐懼時的驕傲姿態!如果我不能和你一起戰勝強敵,甚至讓你一個人出了什麼事情,那我一生都無法原諒自己!”
“而我如果就這樣被恐懼打敗,也對不起我隱藏的‘替身能力’的天賦,會讓我抱憾終身的!”
“請你幫助我開發替身之力,讓我們一起麵對困難吧!”
一般人是不會像聖人一樣無條件為他人付出和冒險的。
所以我巧妙地應用了這個心理,在表達對朋友的關愛之外,我特意強調了我也希望能夠擁有神奇的“替身之力”,並戰勝自己內心的恐懼,表達出這是我的私心。
既然喬蕎不是沒腦子的聖母,那麼空穴來風的“奇妙友誼”一定會讓她起疑;隻有把我的利益和私心表現出來,同時表明我的利益和她是一致的,這樣才能真正拉近關係、增進感情。
於是她利用候機以及在飛機上的時間,詳細地把替身能力的事情向我這個“剛知道替身能力的人”普及了一遍,我也“艱難”地讓自己的替身“初步成型”。
由於替身是靈魂能量的外化,因而能夠運用替身之後,替身使者之間是可以直接通過替身“神交”溝通的,相當於隊內語音,非常方便也更加隱蔽。
老實說,對於我這樣一個十幾歲就覺醒了替身能力的人來說,裝作不懂的樣子對她講述的替身神奇之處再次驚訝一番,其實挺考驗演技的。
一直到坐上了還鄉的火車,“替身能力”的普及才算結束,我也終於可以歇口氣了。
“喬喬,你的家鄉連飛機場都沒有呀?我還以為飛機降落就到了呢。”
“沒辦法啦,我家那小縣城經濟又不發達,也沒有旅遊業。再說東北地區人口一直在外流,也沒那麼大的機場需求嘛。”
“看出來了,這火車上人好少啊,這一節車廂好像隻有我們……哦,還有一個抱孩子的嬢嬢。”
“收拾一下準備休息吧,明天早上就到家了。”
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我反而感到一種奇妙的放鬆。
為了完成我“化人為狗”的邪惡欲望,我這些年既要在表麵上做好一個合格的社會耗材,又在暗地裡高頻率襲殺各種不能為我所用的替身使者。
同時我還要收集有精神控製、物品複製等能力的替身使者,以期一波滅一城,迅速建立威懾、響應末日宣傳等等。
我已經很久沒和人類正常溝通過了,這些事情在帶給我快感和充實的同時,也讓我的精神緊繃了太久。
如果是一個正常人的話早就被壓垮了,或者說正常人就算想毀滅文明,也不會費儘心思地一定要采用“把人變成狗”這種荒誕而帶有惡趣味的形式,大概搞一波核大戰就差不多了。
我也就是在這樣的過程中意識到了自己絕對是一個癲狂瘋子。我的快感來源和所有人都不一樣,我既不排斥溫情和高尚的精神,也享受愛與和平,但我骨子裡就是有這樣邪惡的欲望。
這種欲望既不來源於虛榮,也不來源於中二,更不是因為我受到了現實的殘酷打擊,隻是冥冥之中有一種“天命”一樣的力量誘惑著我那樣做,仿佛用最滑稽的黑暗挑戰最強大的種族,就是我人生的使命。
側臥在臥鋪上,我有些無聊地刷著手機,看著米國又去某國尋找洗衣粉,某些國家的衝突又在升級,頂針的舅舅居然會說人話……
好叭,有人希望這個世界毀滅好像也不是特彆奇怪了,感覺有些人類還是過於逆天了。
或許那些戰火裡的平民,衝突中的填線寶寶,被蒂國主義殖民玩弄的民族,他們真的有資格拉世界陪葬。
雖然是大夏天,但可能是因為這節車廂裡人氣太少,感覺火車上的冷氣還是太涼了點。
我把腳縮進被子裡,又伸出頭看了看下鋪的喬蕎,她已經睡著了。
抱著孫子的嬢嬢沒有上床休息,她坐在過道上的座位看著窗外。她把身上的衣服掖了掖,似乎也有點冷,我睡不著,就爬下床把自己的外套給她們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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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嬢嬢看上去有六十歲左右了,口音帶著濃厚的東北方言味道,好在普通話和北方口音比較接近,所以對我來說並不難理解。
嬢嬢很熱情地向我道謝,還拿出隨身帶的水果讓我吃,一時間有點熱情的讓我手足無措。
一個乘務員巡視到我們這節車廂時,發現隻有兩個姑娘和一個抱著嬰兒的老人家,居然主動詢問我們是否需要調高空調溫度,這倒是挺讓我暖心的。
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紀的人都喜歡嘮嗑,一時間她居然和我聊了起來,甚至還擺了一袋瓜子和我一起吃。
我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和一個陌生人相談甚歡,不知不覺就把人家小半袋蘋果都吃了。
“哎呀閨女,要我說你咋長這麼高個呢,還得是能吃好呀。”
“不像我那兒媳婦,吃飯跟小雞崽啄食似的,我瞅著都心疼。”
熱情的嬢嬢倒是沒有因為我吃太多而覺得我沒禮貌,反而顯得很開心,甚至要把這袋子蘋果都給我拿走。
但我心裡卻頓時警鈴大作,這個食量不正常!
我晚飯有吃紅燒牛肉味泡麵,又吃了許多蘋果,可明明吃了這麼多東西,我居然一點飽腹感都沒有!
我平時很注意保持身材吃的不算多,而且自從青春期發育結束後,我的飯量早就已經沒這麼大了!
低頭看著我微微隆起的腹部,我意識到我的確已經吃了很多,甚至應該已經吃撐了。
這是替身攻擊!
我大驚失色,跳起來想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火車上沒有樓梯,唯一的“樓梯”隻存在於臥鋪處,但那個短短的梯子根本無法讓我發揮“視界”的能力。
四顧之下找不到完美的安全區,我越發緊張起來。因為我的腹部已然失去了知覺,不僅內部沒有飽腹感,就連我的手摸在肚皮上,我依然沒有任何感覺!
看來這就是“饑荒”的能力,它沒能趕時間來到飛機上,就選擇了提前等候在火車裡狙擊我們!
“大閨女,腦瓜後麵!”
嬢嬢的喊話讓我回過神來,我這才發現身後的空房間裡,連接臥鋪上下鋪的梯子詭異地脫落,險些砸到我的後腦!
我沒敢接觸梯子,而是一低頭閃了過去,任由它砸在地上。
我必須提防敵人把替身能力附加在上麵,就像德古拉利用屍體給我種下根須一樣。
我更驚悚的事情是,這種速度的攻擊,即便不靠替身增強五感,我也應該下意識地就發現並避開,而這次居然是嬢嬢提醒我才發現!
“砸瓦魯多!”
顧不了這麼多了,“視界”直接被我召喚到身後和我背對背。
那間空廂房裡的床鋪稀裡嘩啦倒了一地,就好像裡麵的螺絲突然都被抽走了一樣。
按照康給出的情報,“饑荒”的能力是封印對手的能量,可它究竟是怎樣摧毀床鋪的?為什麼我的腹部失去了知覺,反應力也大大降低了?
這個詭異的替身射程範圍是多遠?
它的本體隱藏哪裡?
會是那個抱著外孫子的嬢嬢嗎?
最後,正在睡覺的喬蕎是否已經被它解決了?
“這事兒,邪性啊。閨女你是不招著啥了?”
就在我思緒萬千,甚至懷疑嬢嬢的時候,她反而主動和我搭話了。
“木大!”
我毫不猶豫地派出視界發動了攻擊,因為我感受到了她身上正在溢出一種奇特的替身能量!
她是替身使者!
但我這一拳居然停在了嬢嬢麵前,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憑空擋住了一樣。
“嗯?這玩意兒有倆?”
“閨女,不嚇,不嚇。妹有事兒了奧。”
很奇怪的是,嬢嬢似乎看不見我的替身。
她就這麼走到我身邊,踮起腳摸著我的頭頂,像哄孩子一樣“安撫”我的情緒,就像一位長輩。
她是左手抱著外孫,右手摸頭,既然敢把娃娃放在我的攻擊範圍不設防,我當然也相信她確實沒有害我的意思。
而且,什麼東西有倆?
難道她的意思是,她能感受到我們的替身,一個是“饑荒”,另一個是視界?
我順從地坐下,擺出受驚的表情,看樣子她不會傷害我。
“四姑娘,這是招上啥玩意兒了,咋好像還不止一個?”
我繼續觀察著嬢嬢,我發現這句話並不是她從嘴裡說出來的,也不是我的耳朵聽見的,而是她的精神力在波動、由我的替身接收到的。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精神力交流不屏蔽外人的情況,一般來說,除非是友方替身使者之間主動用替身進行精神溝通,否則外人是無法讀取替身使者和替身之間的精神交互的。
然後我就看見了嬢嬢的“替身”,與其說是替身,我感覺這更像是一個人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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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
破壞力?速度?持續力?
射程?精密動作性?成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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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替身”不僅沒有抽象的外形,而且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穿著旗袍的赤足女子,甚至表情還很靈動,一副有自己神智的樣子。
“芬兒,這事兒咱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