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毛孩子,也敢追殺我?”
亞宇宙的空間再次扭曲,戴斯那張被大火焚毀過的可怖麵容探了進來。
他說話時橫飛的唾沫落下就變成了一陣暴雨,讓看不見高維生物的亞宇宙人類驚惶逃竄。
“視界”和“刑天”同時出擊,舞起密不透風的氣浪將惡心的唾沫擋飛。
“‘戰爭’那個蠢貨如此自負,還不是被兩個丫頭拿下?‘饑荒’也是個廢物,如果不是主人說她未來可期,我早就把她殺了。”
“你們就在這裡等死吧……我已經拿到了主人留下的恩賜,傷勢馬上就會痊愈。”
“哦,還有那個蠢貨的兒子,居然敢用替身追蹤我?你放心,黃泉路上有兩個漂亮的小妞陪你,你也不寂寞。”
“不過在送她們下去陪你之前,我會先好好享受那青春的肉體~你們都將在無儘的屈辱和痛苦中走向死亡!”
“byebye~~”
戴斯放了一通狠話,扭曲的麵容似乎是露出了一個笑容,退出了亞宇宙空間。
“混蛋!”
張立明的憤怒被徹底點燃,“刑天”和亞宇宙的複製體同時發出震怒的戰吼,寬大的腳掌踐踏得醫院都在顫抖。
“笛子姐,告訴我怎樣擊破這個幻境,我要把那個王八蛋碎屍萬段!”
兩個力量不輸“視界”的替身陷入狂怒,這脆弱的醫院已經要倒塌了,剛被無根之水淋濕的人們驚恐地認為地震來了。
“冷靜,小世界裡的人也是人。”
喬蕎伸手按住了張立明的肩膀,她善良的一麵還是那麼突出。
“剛剛試驗幻境機製的時候,怎麼破壞都無所謂。現在我們已經知道這個幻境不是單純的幻覺而是另一個維度,就儘量避免無謂的破壞吧。”
“我並不是將這些不知是否真實存在的人,放在和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同等重要的位置上。”
“但力量不該扭曲心智,你的怒火應該傾瀉在它該去的地方。”
喬蕎的話讓張立明冷靜下來,暴動的精神力逐漸收斂,替身也被解除。
不過這話倒是讓我更加為難了,喬蕎如此分得清輕重緩急,那我以後和她對敵的時候,就很難要挾她了。
如果我隨手抓一個路人威脅她受死,她八成會把我們一起揍,路人死不死聽天由命,但我這個邪惡之源必須消滅。
逆天聖母和逆天暴徒都好解決,但這種價值觀穩定、且能迅速做出正確價值判斷的人,實在是我啃不動的硬骨頭。
“好了喬蕎,既然戴斯很快就會恢複,那這個田江也就必須儘快解決了。”
“不能讓戴斯得到一個能力如此詭異的助力,否則夾擊之下即便我們有三人,也未必是老牌強者的對手。”
這種小困擾沒有讓我分神太久。
我會考慮這個,隻是因為我的性格過分慎重,所以才會思考一對一的情況。
實際上決裂之後我可能會對她直接使用泥頭車居合,或者帶上一票替身使者群毆。
重視對手不代表自縛手腳、畏首畏尾,戰略自信也不意味著大意輕敵、放任不管。
“jo↘jo↗,你的替身能力可以瓦解這裡嗎?”
現在隻剩下最後一項猜想了,我不相信如此真實,甚至完全複製了現實世界的小世界,是完全由“阿斯摩德神”構建的。
“不能,暫時我們能找到的替身部件隻有指示牌,還被我捏爆了一個。”
“這個世界並不是由替身能量構建的,應該是更低維度的小世界受到了替身能力的扭曲。”
喬蕎的回答驗證了我最後的猜測。
“阿斯摩德神”本身的力量並不強大,也不是一個替身能量充盈如“戰爭”的無敵替身。
但這個替身的存在驗證了我對於平行宇宙和低維世界的猜想,也讓我對石狗麵、蛇鬼麵這種詭異道具的存在有了初步的判斷。
從一開始我就沒有將“阿斯摩德神”作為生死大敵,我更多的想借助它的能力了解其他世界是否真實存在。
我現在更想知道的是,我們的宇宙究竟是不是真實的,又是否是終極的所在?
石狗麵和蛇鬼麵的存在,是否意味著在我們的維度之上,還存在更高維度的“神明”在觀測和影響這個世界,甚至石狗麵本身就是神明的“替身”產物?
如果有更高維度的神明存在,祂們對這個世界是什麼態度,又是否有觀測和影響我們的意願?
這些問題都刺激著我的內心。
它涉及到了世界的本原和運行原理,真正觸及了真理和人生的終極意義。
一旦我能夠在這方麵研究取得進步,造人為畜就隻是我的一個小小消遣,遨遊在真理和本原之海,才會是我真正的征途!
不過這種事並不是我擅長的,我隻擅長世界觀和方法論的指導,研究這些東西還是交給“階梯”的部下去做吧。
現在,我要做的是探索這個亞宇宙的奧秘,擊敗這個玩弄一整個世界的恐怖替身。
大樓的安全出口就在衛生間旁,我的替身剛剛在十米範圍內的巡遊已經將樓梯間納入了可探測的區域。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和我所想一樣,“阿斯摩德神”對亞空間平行宇宙的扭曲並不是完全的,而是一個球形範圍,越靠近球心的部分,受到的扭曲乾涉就越強大。
反之則會逐漸削弱,比如我的替身能夠探測到的一樓樓梯門口,那裡的景象就猶如失真一般逐漸模糊。
從這個影響程度的變化中,我就可以在樓梯間的範圍內大致劃定出直達球心的方向,而球心,應該就是“阿斯摩德神”能力的核心所在,甚至是替身本身所在。
————————————————
阿斯摩德神
破壞力e速度e持續力a
射程a精密動作性e成長性e
————————————————
“如果我全力發動咒印能力,是能夠以這個指示牌為媒介,大致感應到替身能量最強的區域的。”
“隻不過不知道敵人究竟距離我們多遠,如果太遠的話恐怕會消耗我太多體力。”
喬蕎的替身紋路從手上蔓延到“阿斯摩德神”所化的衛生間指示牌上。
看來她的替身和“戰爭”不同,是可以在極其有限的距離內離開本體的。
“不必了,我的替身能力與時間有關,所以在這裡可以感應到亞世界被扭曲的一些微小違和之處。”
“跟我來,我可以找到這個亞宇宙被替身乾涉的核心。”
乾涉時間的替身從未出現,所以它有什麼特性全靠我一張嘴瞎編,隻要說的有理就沒人能夠質疑。
“好強……一個能暫停時間,一個能瓦解替身能量,學姐們居然都這麼厲害嗎?”
張立明已經被驚呆了。
比起造成無法愈合的傷口,無論是不講道理的暴力拆解替身能力,還是掌控時間的“砸瓦魯多”,聽起來實在是抽象和恐怖太多。
比起談到殺父之仇時的狂怒狀態,現在的張立明身上有一種清澈的愚蠢,搭配上那張清秀俊俏的小臉,居然激起了我內心深處的保護欲。
我感覺我隻是單純的好色,原來不僅是雄性荷爾蒙爆棚的健美猛男,這種呆萌可愛的小男生我也喜歡。
唉,可惜我們不是一路人。
男人隻會拖慢我的腳步,就算我再喜歡,我也很清楚自己絕對會殺死他。
這種保護欲的本質是占有欲。
不同於父母對孩子的守護情感,這種對美好事物的保護欲,實際上是想將其收入囊中、進行支配的欲望。
支配,自然也包括毀滅。
我會對有魅力的男人動心,但絲毫不會影響我殺害他的決心。
我要殺死他,甚至不需要以我享用過這具肉體為前提,僅僅是時機到了、應該殺了,我就會動手。
所以我有無數的春夢對象,但其中大多數都是死人。
“不論是什麼人,都有合乎他們特質,能夠一展長才的地方。王有王的資質,廚師有廚師的資質,那便是生存之道。”
“替身也一樣,並沒有強弱之分,更多的還是要看替身使者的運用。”
我當然沒有愚蠢到把滅殺計劃寫在臉上。
儘管那種想要將他占為己有的侵略性的眼神無法遮掩,但我依然保持著冷靜和體麵。,
熟讀dio語錄的我,不假思索地就回答了標準答案,收獲了兩人驚訝和讚許的目光。
“不過,那個叫田江的替身使者,應該可以對我們所處的亞宇宙實時監控吧?他難道不會聽到我們的謀劃,做出反抗嗎?”
張立明似乎是被我那充滿浴火和渴望的眼神嚇到了,他的耳根都有些發紅。
所以他連忙提出了一點疑問我們剛剛的對話並不是運用替身之間的聯係交流,而是直接通過喉嚨和舌頭發言,這些話應該都被“阿斯摩德神”對亞宇宙的監視捕捉到了。
我和喬蕎相視一笑,看來小張的戰鬥經驗還是需要成長啊。
之所以要大聲說出來,可不是因為愛。
以田江之前表現出來的心理素質,在得知我們已經找到其核心,正在前往擊破的消息後,一定會自亂陣腳,動用其最強的殺陣來阻止我們前去核心。
有一句諺語說得好不要輕易使出真本領,這樣大家就會很容易發現,你沒有本領。
與其在“阿斯摩德神”掌控力最強的亞宇宙核心區域,正麵遭遇其可能存在的攻擊型能力。
不如提前讓它使出進攻的殺招,在其力量不夠充盈的外圍,先了解這個替身究竟如何在亞空間殺人。
“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在亞宇宙裡我就是主宰!”
果然,田江聽到我們識破了替身之謎,馬上就怒吼著開始了剿殺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