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喬瑟夫的血high起來了,一不小心寫了五千來個字,懶得分兩章發了。)
(目前沒啥粉絲比較涼,所以大家的評論我基本都會看。順手推推書也能讓我更賽高尼high鐵鴨子噠!)
“真的嗎?你這麼快就愛上我了?”
“也許你在幻境中的記憶並沒有這麼快就回歸呢?而且我太了解你了,你永遠不會完全相信一個人,對嗎?”
“不過沒關係,我願意對你敞開心扉,就當是我們建立信任的第一步吧。”
徐奉濂依舊輕笑著,他看似真誠地“以誠相待”,可實際上他一定打著用一些實情取信於我的算盤。
之前他就隱瞞了“心障”會因為多次重開而逐漸打破。有了這樣的前科,我已經不相信他了。
但我依然需要聽聽他的話,所以不準備直接拆穿或是動手。
因為從哲學上來說,一切意識都是對物質世界的反映。
也就是說,哪怕人憑空捏造謊言,他也隻能根據現世存在的東西去捏造,就像人們臆想的怪獸一定是由已知動物的肢體和特征拚接,編造的神魔也一定會有現實中人類社會的影子。
所以隻要我用心去分析思考、去偽存真,哪怕徐奉濂騙了我,我也能判斷出他的“故鄉世界”究竟是否能夠連通我這邊的現世。
“如果你真的了解我,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和人解釋什麼,做事也更願意追隨內心。”
“愛上一個人可以無緣無故,我愛上了你,所以想多了解你一點,就這麼簡單。”
我之前雖然放鬆了臉色、做出一副少女懷春的樣子,可此時的言語卻依然冷淡,隻是揮手示意徐奉濂可以開始說了。
所謂辯論其實就是抬杠,當一個人陷入自證的泥沼,他本身就已經立於不勝之地。
因此我要讓徐奉濂老實交代,就不能總是表現出一副想知道、求他說的態度,也不能急於證明自己隻是愛他、不是想套他的話,否則就把主動權拱手相讓了。
隻有保持我的獨立性和冷靜孤傲,對方才會更願意和我平等交流甚至對我示好,而不是被我激起上位者的優越感,反而用各種刁難和“考驗”對我進行服從度測試。
而對我這種性格的人來說,前恭後倨反而更加真實我前一刻曲意逢迎急於示愛,是情之所至意亂情迷;而後麵回歸冷淡孤傲,則是理智回歸收斂情感。
這其中的情緒變化是一處小小的破綻,但運用得好也能成為我陰險致命的陷阱。
“好吧,這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秘密。畢竟就算我堅持欺瞞你、說自己是此世之人,以你的智慧也不難識破。”
“我的確來自上界,乃是披發蕩魔真祖之後,北地諸侯王世子。為了躲避凶險複雜的鄭智鬥爭,我不得不假死脫身寄命此世,待到風頭過了,才好回去繼承王位。”
“至於不同世界如何連通……美人兒博聞強識,可曾聽得‘顓頊帝絕地天通’的典故麼?”
經過我的苦心設套,徐奉濂終於還是按照我的設想,吐露出了他並非本世人類的秘密。
雖然他把自己的身世說的甚大,可誰知道他在另一個世界是什麼東西,萬一隻是個社畜牛馬,我也無從考證不是?
至於“絕地天通”的傳說,我倒是知道《孔傳》有雲
[堯命羲和世掌天地四時之官,使人神不擾,各得其序,是謂絕地天通。言天神無有降地,地隻不至於天,明不相乾。]
講的是古代天地相通,人神共處一世。後來被顓頊帝派人舉天向上、壓地向下,最終使得天地之間不相通、人神之間不相見,徹底分開了天上和人間的秩序。
“既然有絕地天通之事,那你雖自稱來自‘上界’、‘天界’的高維宇宙,又怎麼能來到我們這個下方的‘地界’呢?”
我微微點頭,算是確認了自己知道“絕地天通”的故事,同時也順著他的話拋出下一個問題。
“你剛剛提到了‘高維’對吧?似乎你們這個世界的人,認為世界是由維度來區分。‘上界’,也就是高維宇宙,看‘下界’的時候就如同三次元生物觀察二次元紙片。”
“但在我那邊,人們不是這樣看待宇宙的。我們的世界認為不同宇宙既可能有時空多維的差異,也可能在時空維度的構成上完全相同,甚至有人提出了推導某個具體宇宙維度構成的假想公式。簡而言之,我們的世界觀更接近佛學中‘三千大千’世界的看法。”
“我們的主流學界觀點認為,世界是如同‘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般層層遞進的,小世界像細胞一樣組成大世界。小千世界構成中千世界,中千世界組成大千世界,大千世界最後又組合為我們生活的‘真實世界’。”
“無數個世界自然就會有無數種法則,而由於基數夠大,所以必然會有運行法則和軌跡相接近的小千世界、中千世界、大千世界,甚至於有無數世界的曆史軌跡和我們的‘真實世界’都幾乎沒有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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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在的真實世界,會將這小、中、大三千世界用作科學研究、流放罪人、娛樂享樂等功能。我選擇這個世界來避難,也正是因為這裡的語言文字、生命形式都和我們相同,能讓我不至於被孤寂和無聊磨瘋。”
徐奉濂一邊從“非想非非想處天”的霧靄中顯化出飲品淺酌著,一邊用平穩的聲音講述著他的世界觀。
在這個過程中他沒有躲避我的對視,從他的眼神中我可以斷定這個世界觀沒有作假。
或許他也是想用“七分真三分假”的話術來騙我,既然這些話是真,那接下來可能就要有假話了。
“至於我是如何來到這裡,具體的原理比較複雜,我也知之甚少。”
“但簡單地說,就是我把自己的靈魂意誌投影到了你所在的這個大千世界,而後緩慢地逐步轉移自己的靈魂,使之慢慢同頻成這個世界的靈魂模式,而不會驟然降臨擾亂世界秩序。”
“當靈魂完成轉移,我的肉身也就變成了植物人留在原本的世界。由於我在二十年前就已經開始了轉移靈魂的工程,父親又是權勢煊赫的大王,所以沒有人可以發覺到我偷渡到了下界。”
“其他人隻會以為我是遭遇了敵人的刺殺、或是單純的倒黴,靈魂受創而趨於湮滅了。”
徐奉濂娓娓道來,我也洗耳恭聽。
徐奉濂的神情始終穩定,我找不到他說謊的跡象,那就隻能快問快答,讓他無暇編造了。
“你剛剛說,你們那個‘真實世界’的靈魂想要進入我所在的這個‘大千世界’,要把靈魂同頻成這個世界的模式?這是怎麼回事?”
“你貴為王世子,什麼樣的敵人才能威脅到你,難道是其他王爺,甚至皇帝?”
“如果你在這裡和我相愛了,離開的時候會把我帶到你們的世界嗎?我這樣維度更低的存在,可以進入高維宇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