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著大樓的監控死角“飛”了幾下,我默默地混入了“夜生活”的人流當中。
這是我第一次來到江城,當然也是第一次來光穀步行街。本著“來都來了”的心態,我自然也要領略一下這裡的盛世繁華。
隔壁寢室的荊楚朋友總是很為她的家鄉自豪,我也依稀記得她曾經提到過光穀步行街裡有著很多異國風情街,這就更加讓我不能不去了。
不過在夜遊之前,我還是準備先填飽肚子,於是就近找到了一家據說隻烤活生蠔的專賣店,買了四隻巨大的生蠔來吃。
我的家鄉s城並不是渤遼那樣的濱海城市,因此海鮮美食並不豐富,生蠔這種東西即便有也通常隻是個頭很小、味道一般的存在,和沿海城市隨處可見的個大肉多的情況截然不同。
或許正是這樣“物以稀為貴”的心態,讓我這樣的人對海鮮的味道總有一種好奇和渴望,所以才會被這家店看起來個頭絕大的超級生蠔吸引。
至於那不低價錢……來都來了,還能怕貴不成?
買了一杯奶茶,我回到店裡美滋滋地享用著美味的烤生蠔。
這巨大的生蠔幾乎比我的手掌還要長大,入口後也並不像我在家鄉吃到的那些小生蠔一樣綿軟如泥、甚至有一種注過水的虛無感,其肥大的蠔肉柔嫩而不失筋道,搭配上蒜泥粉絲更是滋味鮮美。
作為一名合格的替身使者,我用餐的時候也沒有放鬆警惕。
就在我為美味而感歎,拍著照片發到群裡揶揄他們不肯出來玩,以至於錯失了美味的時候,我留意到餐廳裡的人居然漸漸的都走了。
本該繁華的喧鬨夜生活慢慢安靜下來,餘光看去就連門外的人都稀稀落落,估計很快就會消失。
儘管我很想像那個被喬瑟夫暴打的混混一樣大喊“aiter”,看看服務員先生還在不在,然而我知道我現在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回答了。
不慌不忙地喝掉最後一口奶茶,我施施然邁出了餐廳,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四周的店鋪都關了門,街上空無一人,原本明亮的路燈也變得昏暗無光。一陣涼風吹過,竟讓這夏夜生出一絲涼意。
我沒有拿出手機聯係朋友的意思,我已經隱約猜到了來人是專門狙殺我的。
敵人還是沒有現身,我便在那塊“我在江城很想你”的牌子下麵悠然自得地來了張自拍,反正現在急的人應該不是我。
越慌張越可能陷入人家的圈套,我如果淡定無比,對方反而要開始狐疑不決。
然而暗處的家夥似乎很沉得住氣,見我不慌不忙也仍然沒有做出其他行動。
我隻好繼續遊走,我不相信這家夥會放任我逃出它精心布置的狩獵場。
走著走著,我感覺身後似乎有腳步聲。我停下腳步,回頭望去,卻隻見空蕩蕩的街道。
我加快步伐,那若有似無的腳步聲卻依然緊緊相隨。
這腳步聲模仿得很棒,但那不是人類的腳步。
或許是我本人生來就很優秀的感官,才讓“視界”也有著超強的精密五感,總之我很輕鬆地判斷出那腳步聲是某種東西拿著人類的鞋子敲打出的,甚至可能就是替身本身在模仿。
在這樣的靜夜裡,隻要對方在行動,“視界”就能做到聽聲辨位。
如今我無法確定敵人的位置,隻能聽見偽裝腳步聲的怪響,那就說明敵人的替身是遠距離操縱的類型,敵人的本體無須移動,而是躲在暗處掌握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