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我服了。”
“屬於我們的時代已經落幕,新世界的暴君隻能是你。”
不同於切希婭的癲狂,蓓兒稍作思考,直接向我臣服了。
她驕傲的脊梁彎下,筆直的雙腿也跪倒在地,用行動表明自己已經放棄了稱帝的野望,轉而願意向我雌伏。
“不必多禮,我和德古拉一樣,對人類的把戲已無太多關注。”
我輕輕抬手,控製樓梯領域的奇妙力量就將蓓兒的身體扶起,讓她也微微懸浮。
這話說得很漂亮,可誰要是當真了,真敢對我無禮,我一定會讓他後悔自己長了耳朵。
“替身等一下再解除。”
“你的能力似乎能侵蝕掉一些東西,對我的替身施展一下吧。”
而就在蓓兒震驚不已,準備解除掉替身的時候,我製止了她。
我的“視界”飄到蓓兒身前,他的身體高大雄壯,此時正放射著灼目的金光。
“這,怎會如此!”
“本來我還因為向一介布衣臣服而心存芥蒂,但現在我徹底相信了,您就是真正的神!”
蓓兒毫不遲疑地執行了我的命令,但光之侵蝕得到的結果,卻令她更加驚怖。
對天堂之力來說,單個替身能夠“消化”的分量似乎是存在上限的。
哪怕是強如“視界”,在消化了一部分之後也感到了明顯的瓶頸。
所以我必須借助“明夷”這樣的外來替身,讓它們像人體內的腸道菌群一樣,幫助我去消化剩餘的天堂之力。
而這在蓓兒看來,就是她的替身對我的替身完全失去了效果——在“侵蝕成功”的短暫假象後,我的替身就完全免疫了這種侵蝕,任她如何努力都不可能撼動分毫。
對這個落魄貴族的“臣服”,我心中也沒有完全信任。
但我從來也沒有想過洗腦階梯教派的教眾,並不在乎他們是否真心敬我為神。
從我建立教派至今,時間甚至都沒超過十年。
教派鯨吞虎噬地吸納教眾,可以說是饑不擇食、來者不拒。
反正我的目標並不是建立一個萬世一係的帝國,也不是建立一個通遼仁君般的統治。
那些不是真心敬我,或者我看得不順眼的人,終究都是要一起變成小狗的。
因此我沒有對他們進行精神控製的需求,也不需要他們散儘家財供奉我。
如此一來,教派的發展既逃過了官府的注意,又有著“海納百川、任人唯賢”的優勢,這才得以迅速壯大為拆那最龐大的替身使者組織。
我收服手下的方法很簡單,除了個人魅力和武力,還有支配時間和世界的“神跡”,再就是諸多產業帶來的經濟利益。
錢,權,信仰,力量……總有一樣適合你。
至於你是否心懷鬼胎,“神”不在乎。
恰恰是因為我對這些全不在乎,所以我的存在反而更像一位真神,一位不斂財、不造反,隻是收小弟、傳福音的超然之神。
“明夷”的力量既能造成失明,又能釋放終極黑暗。
這個能力在我滅世的時候,用來製造恐慌和騙人戴上麵具,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我何嘗不知道蓓兒扭曲的心靈已經不會徹底臣服於我,但隻要她的力量能為我所用就足夠了。
你會在乎為你下蛋的老母雞,在被取走蛋時是對你怒目而視,還是無動於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