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有你這麼強大的替身使者保護,就算真有什麼樹妖,我也不須怕的。”
“何況這世上連巨大的怪獸都有,有個樹妖想必也不會太讓人驚訝。”
“前些天李大壩的怪獸事件,姑娘在現場嗎?”
黑袍人輕輕一笑,話鋒卻突然轉到了紅龍事件。
我不由得眉頭微蹙,這個人為什麼沒有被我魅惑?
不被魅惑也還好,可他怎麼一開口就直指要害,他是知道我參與了紅龍事件嗎?
如果他知道,那又知道了多少?
是單純的隻知道我參加了對紅龍的作戰,還是已經知曉我就是奪舍紅龍、操控女魔的幕後黑手?
我心中疑竇重重。
“不知道。什麼怪獸啊,我還奧特曼呢。”
“你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還這樣光明正大地看女人身子,有什麼臉麵訊問我?”
提到紅龍事件,我就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慵懶的躺姿下,我體內的肌肉和器官已經演化出數種其他動物的優勢運動結構,隨時準備閃身。
“我是看了你身子不假,可姑娘這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似乎也不是很在意被彆人看?”
“我倒是有些奇怪,就算是個男人,被人這樣看著也該很不自在了。怎麼你偏偏毫不在意,甚至像在故意展示自己的美貌一樣搔首弄姿?”
“我是不是正人君子且不說,你這可不像良家婦女!”
黑袍人故作氣惱地一拂袍袖,卻在這一揮手的過程裡,隱藏了一個不起眼的、射出銀針的動作。
莫說是“視界”眼力無敵,就連我本人的肉眼,在進化之後都能隱約看見這一招了。
但我並沒有閃避的意思,反而裝作沒有覺察的樣子,任由銀針射入我身前幾處穴位。
這幾根銀針並不是替身攻擊。
隻是單純物理攻擊的話,我“偽究極生物”的身體完全不怕。
我不想展現出太強大的實力,以免嚇跑了他。
黑袍人看起來像是個武林高手,替身強度也是未知,但這個善於隱匿的家夥如果一心想跑,在這密林裡我確實很難留住他。
不如先“中招”而“不自知”,讓他有一種自己勝券在握的錯覺,這樣他才會靠近我的獵殺範圍。
“哼,是不是良家婦女與你何乾?就算我是個人儘可妻的表字,這也不是你輕薄無禮的理由!”
“你既然知道我是替身使者還敢跟來,想必你也是替身使者吧?”
“你最好解釋清楚來意,否則我下一次攻擊,可就不會隻打你的手了。”
嘴上繼續說話,我心裡卻在估算著剛剛那幾根銀針入體,應該能起到什麼效果。
這幾根針紮的穴位都不算致命,對中醫不甚精通的我也無法猜出它們的作用是什麼,隻能根據多年殺人的經驗推測其影響。
至於為什麼要推測,自然是因為我完全沒有中招。
表麵上看,我的身體依然是一具完美豐腴的雌性人類,但其實我已經把內部的肌肉、筋骨和內臟布局全部調整過了,甚至還額外長出了三顆心臟。
除了大腦,我的身軀內部結構已經和傳統的人體部位大相徑庭,銀針命中的已經根本不是“穴位”,隻是紮進了肌肉甚至脂肪組織。
“這並不奇怪,狄奧。”
“其實我之所以還敢堂而皇之地看著你的身子,是因為我本來就是你的未婚夫。”
“我能找到你,也是因為我師父告訴我三年之期已到,教我來這座山裡邂逅命定之人。”
黑袍人淡淡一笑,說出的話卻把我雷得外焦裡嫩。
叫出我的名字也就算了,那個什麼“三年之期”又是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