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是你贏了。”
“你的能力不是暫停時間,而是交換空間吧?”
“不過殺掉我一個分身毫無意義,你的消耗同樣不小。”
“等我把那幾個弱小的正義夥伴都殺掉,會回來圍剿你的。”
“你最好祈禱自己能逃得掉。”
在我暴露出恐怖的“空間斬”之後,德古拉略一思索就徹底認輸了。
隻不過他並沒有一個敗者的自覺,依然覺得自己大勢未去,以傷換傷損失一個分身並沒什麼。
“你好像沒搞明白狀況啊。”
“我不會消滅這個分身的,因為我說要收服你,並不是緩兵之計,或者信口胡言。”
“我製服你,隻是因為你並不乖,總想傷害甚至殺死一位神明的化身。”
“起來吧,他們應該快要遭遇你的下一道分身了。”
“用你那類似視頻電話的能力,直播一下狀況。”
作為勝者,我以優雅的姿態緩緩降落到了德古拉麵前,抬起腳背輕輕拍了拍他的麵部。
揮揮手徹底粉碎了他身上殘破不堪的替身鎧甲,我用虛空之力將他的身體扶正,然後毫無防備地坐在了他旁邊。
當局麵完全被我掌控的時候,我總能表現出無比的寬宏和坦誠。
我當然知道他體內殘存的力量,足夠再次把我轟成碎塊。
不過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是否會發生,並不在於你“能不能”,而是要看你“想不想”。
一個堪比本體的分身落敗,以德古拉的性格不可能不產生害怕情緒,隻不過他這個活過幾百年歲月的家夥,不會把情緒寫在臉上而已。
而隻要他“必勝”的信念動搖了,在感受到我毫無殺意、有意結盟後,就一定不會繼續拚命,而會把這具分身留下,當成他萬一戰敗時的保命底牌。
凡事都講求一個“中庸”。
過分的勇敢是魯莽,過分的謹慎是怯懦,而我正是把握住了這個“中和”之道。
我可以為了避免刺殺,無論遇到怎樣中意的男人都不和他深入交流;也可以在心理戰中,卸掉防禦、坦然坐在大敵身旁,談笑風生。
所謂梟雄和小醜的區彆,就在於這份審時度勢的判斷,和自我約束的堅持。
“你……真的很有魅力。”
“如果提早幾百年遇到你,我一定會願意對你臣服。”
“不光是因為你妖媚的外貌、強大的力量。僅僅坐在你的身邊,我就能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安心。”
“也許我是該放棄這數百年的王權,將世界讓給新人了。”
沉默良久,德古拉終於感歎著放鬆了身體,發出了認可的喟歎。
新老兩個魔君,在某一瞬間似乎終於有了一點心靈相通的感覺,那是一種類似於友誼的奇妙情感。
“現在臣服也不算晚。”
“知道嗎,我和你之間最大的區彆,就是我對自己的魅力和眼光更有自信,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如果我覺得你是一顆定時炸彈,我會毫不猶豫地擊殺你,不會在乎任何諾言、儀態之類的事情。”
“但當我認為一個人可用,將他收入麾下,那麼除非他確確實實地向我舉起武器,否則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去懷疑他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