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對於李破虜的事,李懷德能做的其實也不多。
最多就是以工作不夠儘職的理由將他的副科長職位降為普通辦事員。
畢竟這是一個開除一個工人都是需要拿到全廠管理層會議上反複討論的時代,更何況是李破虜這樣的中層乾部。
其實後世也差不多,被開除比考上難多了。
與易中海達成協議的李懷德,踩著快要下班的時間點,背著老手,慢悠悠的晃到了宣傳科的辦公室。
先是裝模作樣的問了一番李破虜為什麼沒在崗位上。
然後在得到滿意的答複後,這才晃晃悠悠的朝著楊廠長辦公室那邊走去。
“咦,李廠長,好巧。”
李懷德正準備敲門的同時,下工鈴適時響起。
同一時間李破虜開門而出,與站在門口的李懷德四目相對。
李破虜看著站在自己門口的李副廠長愣了一下。隨後便熱情的打著招呼。
李懷德有些勉強的扯著嘴角笑了笑“不巧,我是專程來尋你的。”
“額,那您急嗎?”
李破虜一看李懷德的表情,就知道他沒憋什麼好屁,在廠裡待了這麼久,他也知道,他的空降,其實是占了李懷德的人的位置的。
當即就準備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而且他本身也琢磨著混的時間差不多了,準備拿著東西假模假樣的去找王鶴參考一下的。
李懷德聽到這話也是愣了一下,哪有下屬這麼跟領導講話的。
“那個,也不是特彆急。你有事?”
李懷德有些疑惑的問道。
李破虜抱著一大堆資料笑著說道“這不是下班了嗎?我趕著去一個長輩家吃飯。您要不急的話下周再說吧。走了啊,廠長再見。”
還沒等李懷德反應過來,李破虜已經一溜煙消失不見了。
工業部大院。
李破虜熟練的跟守衛打了個招呼,然後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等王鶴下班回家的時候,李破虜正在廚房做飯。
“你小子到底算是沒白在炊事班待了一年。居然都會做飯了。”
王鶴打趣道。
聽到王鶴的話,李破虜頓時就臉黑了。
“老頭,不會說話,你就把嘴閉上。彆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彆以為我不知道把我弄去背黑鍋、戴綠帽,還看彆人打炮這件事是怎麼回事。
我不計較是看你們年紀大了。懶得說你,你還拿出來嘲諷我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得得得,說不過你。說說吧,你小子怎麼突然良心發現想著過來給我這個孤寡老人做飯了呀。”
“那怪得了誰,前麵跟昆姐準備給你找老伴,你自己不要的呀。現在說自己孤寡老人了?”
李破虜眉頭一挑,來呀,互相傷害啊。
“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說吧,到底什麼事。”
剛從廚房出來,端著一盤湯的李破虜昂首示意王鶴自己看茶幾的位置。
看著茶幾上擺放著的一大疊資料。王鶴有些疑惑的說道“什麼東西?”
“自己看唄。您老不是權威嗎?不會看不懂吧?”
王鶴也不理會李破虜的陰陽怪氣。自顧自的走到茶幾旁坐了下來。
沒辦法,他是個讀書人,和人對噴這種事有辱斯文。
要動手打人吧,這小子跑得比猴子還快。最後生氣的還得是自己。
剛拿起資料,王鶴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你真做出來了?”
“我怎麼知道,這方麵您老才是權威。這不是專門拿來讓你給我參詳一下嗎?”
李破虜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王鶴沒有再回話,因為他在第一張紙上就看到了一個完整的機械設計圖紙。
隨後便專心致誌的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