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憐影看方允蹲在地上撅著個屁股對著她,不由得壞笑道。
“乾嘛臉紅得跟螃蟹一樣,處男啊你。”
方允下意識反駁道。
“誰臉紅了?誰臉紅了!不要憑空汙我清白行不行!”
原來這時候莫憐影儼然一副美人出浴的模樣,身上隻圍著一條灰色的浴巾,踩著一雙鯊魚浴拖,頭發就這樣濕漉漉的披散著,也不知道拿毛巾裹一裹。
“放心,你的清白就是丟在街上,路人都會捂著鼻子躲開。”
莫憐影一邊給方允指了指角落裡的一個位置,那裡放著一台貓用自動飲水機,一邊反唇相譏道,“話說新人評估時你不都看過了,怎麼還一點抗性都沒有?”
“啥!你彆亂說哈!新人評估時候我哪兒看過了!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莫憐影聽方允的語氣不似作偽,沒勁地切了一聲,轉身回到了房間裡,甩下一句話。
“把早飯放桌子上,看著點彆讓葵茉莉偷吃了。”
“葵茉莉?誰?”
“喵。”
方允剛把純淨水扶正,還在疑惑這又是什麼沒聽過的陌生名字,就聽到坐在桌子上的那隻起司貓叫了一聲,反應過來,笑道。
“原來是你啊,你這名還挺霸道的。”
把水桶裝好以後,方允伸手又想去逗貓,可惜貓好像很不領情的樣子,一看到方允湊過來就跳下桌子跑掉了,搞得方允有點小失落。
等了大概十分鐘多左右,方允坐在餐廳桌子邊上玩起了手機,就聽到拖鞋吧嗒吧嗒拍地板的聲音傳了過來,不由得悄咪咪地側臉看過去。
就看到莫憐影此刻已經換上了她那身標誌性的黑紗連衣裙,隻是款式跟細節裝飾上略有不同,她手裡還拿著吹風機、梳子跟鏡子,隨意地往方允身旁一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洗完澡的原因,莫憐影原本就白得出奇的皮膚潤得簡直能擠出水來,沐浴露、洗發液等護理用品的香味也一股腦子地湧進方允鼻子裡。
有詩為證,“香臉半開嬌旖旎,當庭際,玉人浴出新妝洗…莫辭醉,此花不與群花比。”
方允愣愣地看著莫憐影的側顏,能看到她眼角的黑色淚痣,仿若綴在白紙上的一粒黑皓石般刺目。
莫憐影手托著側臉、用那雙頗為奇異的紅瞳瞄著方允,看到他跟個傻子一樣的盯著自己猛看,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推了他肩膀一下。
“愣著乾嘛,去洗手啊。”
方允被推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為了掩飾尷尬,忙不迭地站起來到洗手間洗手去了,都沒問莫憐影讓他洗手乾什麼。
當他回到了餐桌,看到莫憐影已經拿著筷子吃起了早點,那隻起司貓趴在桌子上,在聞莫憐影的早餐,莫憐影咬著蛋撻,正對著貓念念有詞道。
“這個你可不能吃,會掉毛的……好吧好吧,隻能吃一個。”
說著,莫憐影夾開一個小籠包,擠出了裡麵的湯汁,再夾給貓咪,聽到方允從裡麵出來,頭也不回道。
“喏,梳子,吹風機,幫我吹下頭。”
“喂喂,你是真不把我當外人啊。”
方允虛著眼,一邊抓起旁邊桌子上的吹風機試了試,莫憐影對此毫不在意,隻是笑嘻嘻地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個小籠包。
方允打開吹風機,開始給莫憐影吹頭發,他自己印象裡明明沒做過類似的事情,做起來卻很熟練,隻見他撩起莫憐影的頭發,先從發根吹了起來。
“手法很熟練啊,跟你處男的身份有點不搭哦。”
“要你管。”
兩個人就這樣很自然的搭在一起,一邊相互吐槽著,一邊各自乾著手邊的事情,就像是同居了很久似得。
花了不少時間方允才把莫憐影那一頭黑色長發給打理好,莫憐影吃完了早餐,無聊的搖晃著雙腿,蹂躪著起司貓的那張肥臉。
“怎麼樣?”
“還行,馬馬虎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