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猶豫了一下,回答道。
“我跟她父親曾經在同一個隊服役,他是我老隊長,按輩分我算是她叔叔吧。免貴姓陳。”
“陳叔。”
方允一邊老老實實地喊了一聲,一邊在心裡琢磨著,這姓陳的什麼來頭,能讓外麵的龍叔如此慎重對待,還在聯邦扛過槍,難不成是退役軍官之類的?
“你小子可比阿嬌懂禮貌多了,這丫頭,見到長輩都沒幾聲好話,你瞧瞧。”
陳叔一邊笑一邊抱怨,牢房裡的向天嬌故意彆過頭去裝作聽不到,方允尋思了一番,也笑了,幫著向天嬌辯解道。
“陳叔,向姐是怨您突然跑過來,本來她就沒做過啥壞事,您這麼一過來,她這沒錯都要變成有錯了。”
陳叔擺出了一副無奈的樣子,搖頭道。
“現在這事不是她做沒做過的問題,重點是物證、人證俱在,而且這丫頭又不肯說自己那天下午去了哪裡,你讓我們怎麼辦?”
方允愣了一下,立刻想起來那一天向天嬌跟自己說過的話。
【“不論如何,羅芬都不能在這件事上露麵,甚至是我今天跟她們見麵這件事,也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方允趕緊笑道,“嗨,陳叔,向姐有時候就是太強了,讓我跟她聊聊,等會說不定她就想開了。”
陳叔苦笑了兩聲,搖了搖頭。
“希望吧,這件事鬨得有些太大了,而現在不管是輿論還是證據,對她來說都壓倒性的不利,你好好勸勸她,至少讓她把那天下午的行徑交代清楚。”
方允瘋狂點頭,“明白了陳叔,我會儘力所為的。”
陳叔看了一眼欄杆裡一聲不吭的向天嬌,歎了口氣,拿起保溫杯,站起來打開門走了出去。
拘留室裡一時間隻剩下了向天嬌跟方允兩人。
方允站起來走到門口看了看外麵,就看到莫憐影正在門外麵跟陳叔說些什麼,旁邊還站著個穿白大褂的小姑娘。
方允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觀察了一番房間四下,掃到了天花板角落裡的攝像頭,隨後坐到了柵欄邊上,跟向天嬌並排靠著欄杆坐著,小聲道。
“向姐你現在可麻煩了,聽陳叔說不隻有物證還有人證,你這人緣有點差啊。”
向天嬌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甚至懶得搭理他。
方允也不氣餒,繼續道,“向姐,你要是繼續保持這樣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我可就走了啊,等會莫憐影進來我就救不了你了。”
向天嬌翻了個白眼,這才開口道。
“我能合作啥,該說的我都說了,還能乾嗎。”
方允尷尬地笑了笑,“真就一點都沒辦法?”
“沒辦法就是沒辦法。”
說到這個,向天嬌忍不住反問道。
“不是,你說莫憐影?她也來了?”
方允一臉沉痛地點了點頭,向天嬌扶著額頭,陷入了人生思考,思考了五秒鐘以後果斷得出了一個結論。
“我還是越獄吧。”
“臥槽,萬萬不可啊,向姐!”
“彆攔著我!我寧願死也不想被姓莫的抓住把柄!”
“你要是越獄了,可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