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吵鬨聲湧進來,足足二十來人將整個小攤擠得是水泄不通。
本來晚上的客人也不多,剩下的客人見到這陣勢知道估計要出事,顧不上吃飯就從後門跑了。
要說這店主在這附近開了這麼久的店,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陣仗,也顧不上攔截那些跑單的客人,縮到櫃台後麵探頭探腦的往外麵看。
一時間,這店裡跑得就隻剩下梁夜生幾人還有那個醉漢,梁夜生看到這麼多人衝進來,不由得也有點怵,小聲逼逼道。
“要不……我們也走?”
公子哥跟血衣青年鄙夷地瞅了他一眼,而高大青年的視線還未從醉漢身上離開,就像門外進來那群人不存在似得。
進來那群人中赫然有之前被方允毆打過的鋼管男,他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桌子上那醉漢,指著他吼道。
“鄭哥,就是那小子!”
為首那人長得虎背熊腰,獅眉鷲目,一身腱子肉威武得緊,更嚇人得是他手上拎著的大刀,蹭光雪亮、鋒芒畢露,足足接近兩尺多長。
此人名為大刀鄭,乃是三船會底下一處堂口的單花紅棍,他能有如今的地位,便是硬生生靠著手裡這一口精鋼砍刀砍出來的,兩年下來在道上也有了赫赫凶名。
本來,像鋼管男這樣的身份,在大刀鄭麵前連說話的份都沒有,但奈何這鋼管男是他結義兄弟的兒子,又是為幫裡做事才掛了彩。
於情於理,大刀鄭都得賣這個麵子,當他帶齊人手來到店裡,沒管鋼管男指著那醉漢嚷嚷,視線先朝著那坐在位置上的高大青年看了過去。
那高大青年感受到大刀鄭的視線,眼神淩厲地朝他看過來,大刀鄭則是抬手製止了想要上去清場的小弟,皺著眉問旁邊的鋼管男。
“你說得……一個人眨眼功夫把你們四個撂倒,跟怪物一樣強的人就是這家夥?”
“對!鄭哥!就是他!就是趴在桌子上那小子!”
大刀鄭點了點頭,擺了擺手,示意小弟們上去把那醉漢先拉出來,他身後兩名打手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把像灘爛泥似得醉漢給架了起來。
這不架起來還好,梁夜生看到那醉漢的正臉,不由得驚呼道。
“方允?怎麼是他?”
聽到梁夜生這麼一喊,桌子上三人齊齊看向他,表情各不相同。
公子哥手裡的紙扇輕輕一合,皺眉道。
“其狀若癲、其行如魔……你說這人就是癲魔方允?”
血衣青年眉頭皺得更緊。
“就他?像他這麼弱的家夥,還能跟羅芬的娘們過招?”
高大青年則是徑直站了起來,大喝一聲。
“把人放下!”
這一聲厲喝好似洪鐘雷鼓!吼得拎著方允那倆打手僵在原地,甚至連店裡聚著的其他幾人都下意識抖了抖,大刀鄭皺起眉頭看向桌子旁邊坐著那四人。
他那對禿鷲似得眼睛緩緩掃過幾人,確定這幾人的麵相都頗為陌生,不由得雙手倒提著大刀拱手道。
“幾位兄弟是外來人吧?三船幫大刀堂辦事,還請幾位兄弟給個麵子。”
那高大青年麵色冷峻,聲如洪雷,喝道。
“我不知道什麼三船四船的……我隻知道這兒是聯邦的地界,你們是聯邦的子民,就得講聯邦的法律!光天化日之下,聚眾行凶,汝等是何居心?!”
公子哥手裡捏著紙扇笑道,“嶽哥,現在可是深夜,外麵可沒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