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霍的,我閨女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北堂門主,消消氣,莫要動手啊。”
許三山跟梁寒兩人苦苦相勸,生怕這位彪形大漢衝過去跟那位坐在位置上的中年人動手,卻隻見那位中年人端坐其位,臉上不動聲色,既不動怒也不說話。
這位中年男子單名一個烈字,乃是‘弑仙刀’霍休的生父,亦是修羅霍家的當代家主!
“好了,老炎,你先去看看你閨女吧,也麻煩許道長跟著走一趟,看看情況。”
楚江龍也在一旁好言勸道,全武門門主北堂炎雖然怒火中燒,但一想到自己閨女,還是火急火燎地走掉了,許三山來不及打招呼,隻好趕緊先跟了上去。
楚江龍看著兩人離開,淡淡瞅了霍烈一眼,霍烈目不斜視,隻是端起杯子抿了口茶,表情自然,就好像發生的事情與他無關一樣。
“霍家主,霍起如此行事,怕是有些蔑視規矩了啊。”
一旁的五嶽劍派恒山派長老不著痕跡道,左右兩邊的五嶽劍派各長老有的出言附和,有的捋須皺眉不言,就聽霍烈淡淡道。
“正如定聞長老所言,家中弟子管教無方,確實該罰。待我回去以後,便罰霍起入修羅池七日,麵壁半年,不得出禁地一步。”
四周各位大佬聞言都沒有太大反應,唯有楚江龍微微歎了口氣,因為霍烈這麼說,意味著懲處霍起這件事屬於霍家私事,絕不容許他派插手。
他昆幫雖然貴為武林第二大派,位高權重,但內部山頭頗多,難免有些顧此失彼,加上霍家與聯邦涉獵頗多,即便是東道主,也不好隨便發難。
說著,楚江龍與一旁的錢自查吩咐道。
“取一劑萬金散,再取一支昆侖雪蛤精油,給北堂兄的那位養女送去,記住,要以主辦方的名義。”
“是。”
另一邊擂台下,李素心正在人群裡嚷嚷道。
“唉唉,怎麼就讓那家夥走了!他可是差點把栗子殺了唉!這難道不犯法嘛?怎麼就讓他走了?”
葉飄零搖頭苦笑道。
“素心姑娘,畢竟這是武鬥擂台,說到底,是生死搏命,雖然江湖人常言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但這也隻是人情上的規矩,而不是擂台上的。”
“換句話,除非今日栗姑娘確實死在了擂台上,否則你要用‘擂台上想要致人於死地’這個理由來審判霍起,恐怕昆幫第一個不答應。”
“那難道……難道就這樣放過他了?”
麵對李素心的質問,葉飄零隻能沉默以對,方允看李素心還想說些什麼,伸手拍了拍她肩膀,製止道。
“好了,素心,你在這裡跟老葉他們喊沒用,彆為難他們了。”
李素心也知道方允跟葉飄零說得在理,但她就是氣不過,最後隻能蹲坐在地上跟自己生悶氣,旁邊的桂有芳也蹲下來,跟哄小孩似得摸著她的頭。
方允微微歎氣,若是這件事能讓李素心漲點閱曆倒也不壞,正想著呢,就聽到擂台上的鐵尺老人已經開始繼續抽簽、喊號。
“己七,梁家梁夜生。”
“哦,叫到你了,梁子。”
“哇,千萬彆是前十啊,我還想著保二十進前十呢。”
梁人雙手合十開始默默祈禱,就聽到鐵尺老人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