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富貴趕緊喝住了他們兩個,機關甲頭部的掃描器不斷振動,駕駛艙內的顯示器上開始亮起警報,不斷有各式各樣的參數顯示出來。
阮富貴看著上麵的參數冷汗都下來了,立刻擰開了路旁的消防栓,水沿著機關甲上的軟管朝方允與少女劈頭蓋臉的澆來。
方允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就被阮富貴用高壓水槍澆了滿頭滿臉,方允扶著人躲閃不及,隻能一邊挨淋一邊吼道。
“你搞毛!我特麼是自己人!不是魔修!”
“我特麼才要問你呢,你為什麼還活著!我可沒聽說過沾到蟆怪血的人還能活蹦亂跳的!”
等到阮富貴用水把方允跟灰發少女身上的粘液衝洗得差不多了,方允一邊擰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邊好奇道。
“蟆怪?是說我剛剛看到的那隻大黑癩蛤蟆?”
“大概就是了,蟆怪的血跟粘液都是劇毒,你竟然還粘得全身都是,簡直就跟在蟆怪血裡泡了個澡似得……”
這時候,阮富貴才注意到方允攙扶著的那名少女,不由得有些好奇,一邊碎碎念著一邊拿掃描器掃了過去。。
“她還活著?我靠,還真是!怎麼我最近遇到的家夥一個比一個變態。”
這灰發少女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明明看起來沒有受傷的痕跡,但就算是被冷水這樣衝洗也沒醒過來,隻是掛在方允肩膀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總而言之,先把她帶上車,把小從子喊過來。”
一番折騰以後,方允把帕斯蒂搬到了餐車上,幾人圍著帕斯蒂研究了一番。
“體征好像沒什麼問題……硬要說的話,呼吸比正常人慢些?”
“沒有傷口,難道是中毒了?”
“有可能,我這裡有七寶門秘製的祛毒丸,給她服一粒試試。”
正說著,從天傾從懷裡取出個小盒子,這木盒裡整整齊齊劃出了九個格子,每格裡都裝著不同顏色的藥丸,他從其中一格裡取出一粒,往帕斯蒂嘴裡送去。
“這樣應該就沒啊啊啊!”
站在車外放哨的阮富貴被車裡從天傾的慘叫聲嚇了一跳,隨後就聽到通訊器裡傳來一片混亂之聲。
“她咬住從師兄的手指頭了!”“先把手指拿出來!”“不行!根本拿不出來!簡直就像是被鯊魚咬住了一樣!”“與其說是鯊魚,更像是虎鯨之類的吧!”
就當車裡一片混亂的時候,一股子奶香味在車廂裡彌漫開來,引得眾人一時間忘記了爭吵,紛紛抬起頭來朝著奶香味的源頭看去。
就連咬著從天傾手指的灰發少女也鬆開了嘴,儘管她雙眸緊閉,但哈喇子還是從她的嘴角淌了下來,肚子裡也傳出饑腸轆轆的轟鳴聲。
隨著灶台熄火,阮翠竹把一杯珍珠奶茶遞給方允,麵無表情地朝帕斯蒂揚了揚下巴,方允心領神會,端起奶茶往帕斯蒂嘴裡送去。
隨後,阮翠竹把做珍珠奶茶剩下的熱牛奶倒進杯子,加了些砂糖,分發給車上的幾個孩子。
一杯奶茶下肚,被稱作帕斯蒂的少女表情緩和了不少,從天傾也心疼地包紮好了自己的手指頭,隻是還一副受了委屈似得小媳婦模樣。
“行了行了,就是被咬了一口,至於嗎。”
“你彆管,又不是你被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