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廣場上,從天傾的周身已是傷痕累累,但他的眼神仍然犀利,偶爾還會若有若無的朝酒店方向看上一眼。
時間……來得及嗎?
此刻的妖王脖子上的傷口赫然已經開始愈合,儘管那傷口上留存的奇特刀意仍在阻止,但影響正在逐漸變得越來越小。
“沒辦法,那就試試看。”
從天傾喃喃自語,隨後便看到他抬起左手,左手上的五枚藤環赫然隨著他的動作開始顫抖,那禍鬥妖王咆哮著,又是一記血盆大口撲麵而來!
隻見從天傾神色微凜,眼看著那血盆大口張嘴落下,就是一個滑鏟從那狗嘴下滑出,眨眼的功夫便溜到了禍鬥的身下。
“中!”
隻聽從天傾口中一聲哚喝,隨後便從狗肚子底下劃出,竟是抬手一點,就見到他指點的左手上又一枚藤環悍然崩裂,一道黑光從犬妖體內飛出,落在他身上。
從天看到黑光入體,想也不想,張嘴便是一發漆黑火球便朝禍鬥噴去!
那禍鬥猝不及防,被這麼一個黑色火球正中,頓時全身都籠罩在黑火之中,隨後便聽到那禍鬥犬在火中怒吼,用力一個振毛便將身上的火苗儘數抖落。
雖然身上多了些燒傷痕跡,但很顯然,對付食火的禍鬥用火並不是什麼好主意,但從天傾此刻顯然顧不上這些,就看到他手口並用,連發數道火球!
禍鬥暴怒不已,張開大嘴便想朝從天傾噴出火球來,結果就看到一發跟從天傾差不多大小的火球從它口中飛出,筆直地與從天傾噴出的火球相撞。
當兩個火球在空中抵消,明顯發覺這禍鬥口中的火焰小了很多,禍鬥覺察到是自己被從天傾做了些什麼,一時間竟是不再吐火,而是揮爪撲來!
從天傾手中一邊連發火球一邊閃避,隨著時間的推移,從天消耗的體力越來越多,而妖王卻絲毫不見疲憊,甚至隨著傷口逐漸愈合在變得更快!
下一刻,從天傾終於躲閃不及,被禍鬥一掌拍飛出去!
這一巴掌可不好受,打得從天傾眼冒金星,頭破血流,看到自己的目標倒地,禍鬥哪兒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下一時間便朝著從天傾追擊而來!
那足足有小轎車底盤那麼大的狗爪拍落下來,眼看著從天傾就要被被踩中,當場變化為肉醬,一道如山嶽般大小的劍氣從一側飛襲而來!
這劍氣來得十分突兀,簡直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禍鬥甚至都沒反應過來,這一劍便從它的手腕上斬過,硬生生將它的一隻爪子砍了下來!
伴隨著暴怒的犬嘯聲,當禍鬥扭頭朝身後看去,就看到一名身形嬌小的粉發少女正戰戰兢兢地拿著劍朝著自己,兩條腿有些打抖。
此人不是孤獨悠,還能是誰?
隻見獨孤悠一邊牙關打顫,一邊口中發出自暴自棄地尖叫聲,雙手舉劍便朝著禍鬥斬來!
不止如此,一劍以後又是一劍,再是一劍,三劍四劍五劍六劍……
當從天傾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數十丈大小的月牙形劍氣在自己麵前到處亂飛,那禍鬥被源源不斷的巨大劍氣淹沒,發出痛苦而憤怒的哀嚎聲!
無窮黑火從禍鬥的周身湧現出來,貪婪的舔舐著四周,就連襲來的劍氣也被一並吞噬殆儘,但緊接著便有更多的巨大劍氣蜂擁而來!
獨孤悠隻是在揮劍。
她的劍法並不好看,既沒有帕斯卡那樣的乾脆利落,也沒有李素心那樣的綽約伶俐,簡直就像是一個不會用劍的初學者,甚至還有些笨拙,
但就是這樣一套劍法,她已經練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