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爺點了點頭,馬全看他神色有異,不由得緊張道。
“這位兄弟……啊不,大俠!這件事真的跟我沒關係啊,我隻是負責做賬、記賬的,偶爾幫孟彪收一下債,除此以外什麼也沒做過啊!”
“所以,那家欠債的人叫什麼,現在住在哪?”
“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那家的債不是我負責,名字啊、住址啊什麼的,都過去好幾年了,這些我哪兒記得住。”
“那家跟孟彪合作的地下診所呢?叫什麼,在哪裡還記得嗎?”
“那家診所後來被警察查封了,主事兒的也都落網了。”
閻爺點了點頭,淡淡說了句,“行,我明白了,你歇著吧。”
男人臉上流露出感激零涕的神色,隻是還沒等他說些什麼,閻爺已經一手刀敲在了他脖子後頸上,直接把他給敲暈了過去。
“三四年前麼……”
閻爺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自言自語道,一邊將口袋裡的手機取出來,將錄音功能暫停,隨後閉上眼睛思考了一會。
就在這時,辦公室外麵傳來了腳步聲,還有手電光從門縫之間透出來,隱約還能聽到保安相互之間的談笑聲。
閻爺手腳麻利地從一旁電腦上拔出優盤,再單手將昏過去的男人扛到肩膀上,順帶著踢了一腳電腦的電源鍵。
當外麵的保安從門口經過,手電筒朝房間裡照來,隻能看到這房間裡黑漆漆的,一個人影也沒有,和上門以後,繼續說笑著從走廊的另一頭離開了,
閻爺肩上扛著男人,單手吊在房間窗戶外的窗台上,嘴裡還叼著他那根煙。
高層的風還挺大,吹掉了他嘴裡香煙前端那一截煙灰,閻爺渾不在意,隻是掃視了一眼腳底下,隨後徑直跳了下去,隱沒在大樓的陰影之中。
就當他扛著男人在大街上走著,想著接下來去哪兒的時候,他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閻爺瞟了一眼手機屏幕就摁下了接聽鍵,語氣懶洋洋地說道。
“怎麼了,朱警官,大晚上的還在加班啊?”
“我剛把xx監獄那邊發過來的資料整理完了,你現在有空的話過來一趟治安署,我把相關資料遞交給你一份。”
“這大晚上的,能不能明天早上……”
“滴……”
隨著手機被掛斷,閻爺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顯示歎了口氣,隻好扛著男人加快了腳步,很快就消失在了街道的另一頭。
讓我們把視角暫且轉移到治安署。
此時的治安署檔案室內,正有兩人在忙碌著——準確的說,是有一人在忙碌,另一人則在置物架前麵抓狂。
露西此刻正頂著一張小貓苦瓜臉坐在電腦前,耳朵蜷曲,雙手靈活地在鍵盤上敲打著,不斷有文字與照片正從屏幕上流過。
格列弗則時不時拿起一本冊子翻開猛看,看完了也不放回去,就這麼丟在一旁,若是這兒的管理員看到他這樣亂搞,怕是把他拉出去槍斃的心都有了。
“加斯特先生……”
“啊!怎麼了怎麼了?”
男人的大嗓門恐怕露西是這輩子都習慣不了的東西之一,她還是怯生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