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姆茨赫塔城總督府內。
“今天死傷這麼多人,再這樣下去恐怕我們支持不了五天的,不,可能還要短。”巴西雷歐斯擔憂地說道。
“看來今晚我們還得再來一趟。”
“你是說用昨天的計策嗎?這都用過了,他們還能上當嗎?”
“我們可以改一下。”
三更時分,一個個稻草人再次放到城牆外,不久哨兵又發現了,一個士兵說道“你看他們又來了,要不要去稟報?”
“你是想死嗎?昨天的事情你忘了,那個兄弟的人什麼下場。”
“這——那我們就不管啦?”
“管個屁,難道還要給他們送箭矢嗎?”
“那倒是。”
小半個時辰後,上千個黑影弓著身子慢慢摸向了營地,等到有人發現的時候,卡爾特利人已經在1斯塔狄亞開外了。他們迅速射殺了多個哨兵,趁著巡邏兵不在的空檔,殺向了營地,雖然聲響已經驚動了部分營地的人,但是卡爾特利人三四個一組地出現在營地裡,他們有的負責點火,有的負責殺人,甚至還有人摸向了馬群,切斷了韁繩,放走了大批的戰馬。
軍營內一片混亂,到處是火光和殺戮聲。但凡看到白花花的身體,卡爾特利人就是一劍了結。隻有斐利略的營地在外麵圍了一層木柵欄,偶爾有人闖進來也被守夜的士兵格殺了。
“騎兵隊,隨我出營擊殺偷襲者,步兵後麵跟進,支援薩爾馬提亞人並收攏潰兵。”斐利略平靜地下達著命令,他曾經遇見過無數次類似事情,他也建議在營地外一定要搭建柵欄被自由散漫慣了的薩爾馬提亞人拒絕了,提格蘭也覺得沒有這個必要,結果很快就被打臉了。
斐利略帶著親衛迅速殺出,看到很多慌亂的薩爾馬提亞人四處亂竄,毫無章法,隻有小部分人知道往馬場那邊跑。他身先士卒,衝向敵軍,手中長矛不斷收割著卡爾特利人的生命。很快就把兵力相對集中的幾處卡爾特利人擊潰,不少人都四散逃開,也有一些不怕死的還在四處縱火殺人,但這些人最後都沒有一個逃得了的,因為他們沒有騎馬,而斐利略的親衛騎兵出動了一千多人。在他的出擊下,隻有不到兩百人卡爾特利人逃了回去,其餘都戰死沙場。
此次的夜襲造成了將近一半的營帳燒毀,死傷了四千多人,很多都是光著身子的,因為著火跑出來被卡爾特利人輕鬆殺死的,其中還不乏許多女兵。提格蘭和一眾首領無不雙眼血紅地看著四周,最後看向了斐利略和一旁軍容完整的騎兵,他們個個長矛或劍上都帶著血,但很少有傷的,很明顯是剛剛經過了一場簡單的屠殺,後麵更是還有步兵在滅火和打掃戰場。
一眾薩爾馬提亞將領和士兵見此場景不禁肅然起敬,提格蘭看斐利略的眼神也不一樣了。他勉強擠出一絲笑意說道“今天晚上辛苦了,我們所有人都要感謝你。”
“這是我的職責,首領,今晚可能不太美妙,但是如果你不把逃跑的馬匹拉回來,會更加不美妙的。”
“哦,該死。趕緊,趕緊去把馬匹追回來。”
這場混亂持續到了天明,由於是晚上,逃跑的馬匹一時很難都追回來,到了第二天還有好幾千人在外尋找馬匹呢。而斐利略讓人在營地外的城池方向燒起了一片大火,把天照的大亮,以防再有人發動夜襲。如果不是覺得這場仗很難打下去的話,他還會在營地周圍撿起一圈柵欄呢。
此時城內一片歡呼,眾人無不讚頌法爾納瓦茲高超的智計,巴西雷歐斯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審視著這位年輕人,把他和馬其頓帝國的新王亞曆山大四世比較了起來。他感覺兩人真的很像,雖然他還沒見過亞曆山大四世,但傳過來的消息無不是英武仁慈和智計無雙的表現,而且他的年紀比眼前的年輕人還要年輕個六七歲。
“說說夜襲的情況吧。”
逃回來的勇士得到了很高的待遇,醫師給他們治療了傷勢,巴西雷歐斯給了他們每人60德拉克馬的獎勵得,幾個有點職務的被邀請參加了這場宴會。
“法爾納瓦茲少爺,一開始的時候我們衝進去非常順利,他們根本沒有防備,我們按照您的要求有的人去放跑他們的戰馬,有的人專門負責防火,有的人專門負責殺戮,不讓他們把兵力集結起來,我們也確實殺得很夠本了。但是隨後出現了一支成建製的騎兵,他們完全沒有慌亂,簡直都不像剛睡醒的,他們一往無前地向我們衝來,嘴裡卻沒有發出什麼叫聲,但那氣勢甚是嚇人,他們就像殺戮機器般地屠殺著我們的士兵,我們全是步兵,根本沒有一點還手的能力,而且我看他們的裝束跟那些野蠻人也不一樣。哦,對了,我看他們裝備精良,就像是一些希臘王國的精銳騎兵,根本不會是遊牧民族的騎兵。”
“能夠這麼快的反應過來,又如此訓練有素,一般的希臘騎兵恐怕也沒有這樣的素養,這些到底是薩爾馬提亞人從哪股用來的軍隊呢。難道——”法爾納瓦茲一怔,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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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督大人,白天的時候有一支部隊推著帶輪子的梯子攻城的你還記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