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四絕的這種行為,楚一凡也見怪不怪了,四絕忽然站起來對著楚一凡恭敬一禮。
“忽然這樣乾嘛?”楚一凡不解的問道。
“楚施主彆來無恙?感謝一路來你的照顧,和尚我的佛骨無量劫已經圓滿結束,這一切楚施主居功甚偉!”
楚一凡驚訝無比道“四絕老和尚你挺有意思的!一路百年都不曾恢複修為,眼看回來了你恢複記憶與修為了,這一路你可真是沒少麻煩我!”
“阿彌陀佛!楚施主之恩德老夫銘記於心,等回到南陀寺和尚為楚施主立個長生碑,並且聶師侄我會多多代為照顧!”
“不用了!我二哥我會帶走,你忙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中州之事南陀寺彆置身事外就好!”
“楚施主真是菩薩心腸,中州之福!這元嬰渡劫何時能了?”
楚一凡抬頭看了看天空“看這威勢應該是第九波了,雷劫差不多也快結束了,我想就在今天,隻不過我們這樣冒冒失失過去容易引起誤會。”
“渡劫之後是修士的虛弱期,萬一人家誤會我們圖謀不軌,那免不了又得費一番手腳了。”
“阿彌陀佛!中州與東洲能突破元嬰的就那麼幾個人,應該都是舊識,依貧僧看問題不大!”
楚一凡看了看四絕道“閒來無事,你說說你的佛骨無量劫吧,也許可以從你的道中借鑒一下來完善我的道。”
“不可說!不可說!法不傳六耳,楚施主的道與貧僧相去甚遠。佛門的道是大道,貧僧的道還孱弱,楚施主的道可比貧僧的高明多了。”
“切……”
日進西山,天空雷雲終於散儘,一股元嬰威壓時有時無的散發出來,這是因為此人剛剛渡劫成功,對於元嬰威壓的把控還不是很精準。
“我們走吧!此人境界還不是很穩定,隻要我們不找麻煩,此人應該不會主動找麻煩的。”
二人路過狹長的海溝,他們依然隨舟而行,並未馭空而去,並且沒有放出神識,楚一凡把境界也壓製在結丹中期的樣子。
舟行至峽穀中間處,頓時海浪迭起海水暴漲,在海浪的最高處一個人影俯視著楚一凡二人。
楚一凡剛想放出神識探查時,一道極為熟悉的聲音問道“楚小子怎麼是你?”
聽見這個聲音楚一凡也意外至極,問話之人還算是自己的恩人,也是二哥聶玄的師尊陸宸筠。
見來人是楚一凡,陸宸筠也放鬆了戒備,並邀請楚一凡二人上島,看來衝擊元嬰境的也是這陸宸筠。
經過一番詢問,楚一凡終於了解到,原來當年黃海升橫掃東洲時,陸宸筠便躲到了瀚海王朝,這本來就是一個凡人國度,他在那裡一直閉關修煉。
直到五十年前結丹大圓滿便來到這座小島之上,九個月前忽然有了要突破的征兆,所以一舉破境達到了元嬰境。
對於東洲與中州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楚一凡邀請他一起回去,但是陸宸筠拒絕了。
楚一凡看著陸宸筠出神,這把陸宸筠看得一陣迷茫,他趕緊道“楚小子你去了南北二洲竟然能安然返回,真是奇哉怪哉。”
楚一凡答非所問道“陸前輩所贈功法可曾自己習得?矩陣與霸刀決應該不是八仙宗所有吧?你與我師父毛慵懶,師祖肖遊到底是什麼關係?”
陸宸筠一愣“你師父是當年我去上宗八極宗述職認識的,他也願意來我八仙宗,所以我們就這樣認識了。”
“矩陣是你師父的,霸刀決是我在一個海底洞府所得,你怎麼忽然提起這些事情來?”
根據陸宸筠的行為習慣,他一向視命如金,如此怕死,不可能是天命者之一,有可能是師祖假他手送了我的功法。
楚一凡試探道“如今你已是高不可攀的元嬰修士,回到東洲收複宗門是勢在必行了……”
陸宸筠趕緊搖頭打斷道“你小子彆給老子上眼藥,那黃海升是什麼人?我如今境界還沒穩定,他們又是一幫人,老夫我去了也是生死未卜,起碼等老夫衝擊到元嬰中期以上才行,老夫的道心是自我,並非天下!所以我奉勸你也學學老夫,彆做無畏的犧牲。”
楚一凡微微一笑道“我不行!我要回去報仇雪恨,我胸中雖然沒有天下,但是我有一拚之力便不容許黃海升多在人世間行走一天!否則家父家母九泉之下也難以心安!”
“哦!對了,你應該認識我的父親,我父親是楚梟賢。”
“啊?”陸宸筠蹭一下站起來。
“像!還真的很像!尤其是身形,不過你的臉蛋更像婕妤妹子!”
三天後楚一凡離開了小島,從此陸宸筠這樣的人物在他心中再也不占一席之地了,他再也不會懷疑他與自己的命運有什麼糾葛了,不過曾經的恩情他也不曾忘記,隻要陸宸筠開口,他也是儘力而為的。
東洲洛溪城,楚一凡又回到了自己出生的地方,陳家已經物是人非,陳子華的子嗣並未守住這份家業,陳家的落魄極為嚴重。
陳家子弟依靠主業為生,現在家業沒了,一向遊手好閒的陳家子弟根本沒有一技之長,再加上祖上與陳渡不斷的魚肉鄉裡,所以洛溪城人有一家算一家,沒有不恨陳家人的。
楚一凡與爺爺曾經蝸居的柴房現在成了村民的住宅區,馬棚、牛棚也被改建成了住房,這裡變得已經徹底不認識了。
陳家的一切算是徹底完了,不過陳家溝後麵的河流依舊,河流邊的草坪還是那麼綠意盎然。
楚一凡坐在草坪上回想起牛背上的那個曾經的自己,回想起陳萱兒每次來給自己送飯二人的打鬨,回想起曾經的一切,雖然近兩百年了,但是好像就在昨天發生的一樣。
忽然一個少年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他大概七八歲的樣子,手裡提著幾根紅薯,紅薯被竹條串了起來,腳上沒有鞋一雙小腳凍得通紅。
來到河邊他迅速用石頭砸開薄薄的冰層,然後開始清洗紅薯,冰冷刺骨的河水瞬間把他手凍得紅撲撲的。
洗好紅薯後,他麻利揭開草坪,草坪下有口不大的銅鍋,他顫抖著從懷裡掏出火折子,忽然他好像想起來沒有柴火。
抬頭四顧間他忽然發現不遠處的草坪上坐著一個人,他謹慎看著楚一凡渾身開始不停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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