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羅森看著主任離去,扭頭看向田大夫道:“我能幫您乾點啥?”
“彆叫老師。”田大夫很是不爽地推了推眼鏡,道:“我也才剛進醫院,正轉科呢,有什麼資格當帶教老師。”
說到這,她低聲嘟囔了一句道:“主任怕不是瘋了吧。”
“至少也是個躁狂。”羅森搭了一句腔。
“說的很對。”田大夫看羅森的眼神頓時就好了許多,道:“你哪個學校畢業的?”
“醫科大。”
“中山路那個?”
“沒錯。”
“以後彆叫老師,叫學姐,聽到沒?”田大夫道。
“好嘞,學姐您好。”羅森連忙響應。
“你是醫科大的,咱們又是老鄉,我以前咋沒見過你?”田大夫看向羅森,一臉的疑惑。
“您今年畢業的吧,可畢業之前您還得實習兩年。”羅森笑著道:“不巧的是我兩年前剛剛上學,跟您正好岔開。”
“提前結業的?”田大夫看向羅森的目光頓時就亮了,道:“人才啊!”
“那不能跟學姐您比。”羅森連忙搖頭,道:“我也就是著急趕緊從學校裡出來。”
“學校裡多好啊,出來乾啥,沒完沒了的病號沒完沒了的麻煩。”田大夫撅了噘嘴,一臉不爽地道。
“麻煩是有點麻煩,不過你就說帶勁不帶勁吧?”羅森笑著道。
“那肯定的呀。”田大夫道:“我跟你說啊,尤其是咱們急診,那一天天的,從早到晚,真是老帶勁了,很快你就會知道的。”
“到時候還得勞煩學姐多照顧。”羅森捧道。
“嘿嘿,到時候還指不定誰照顧誰呢。”田大夫瞥了他一眼,道;“今天晚上我值夜班,你親身感受一下急診的夜班的強度,咱倆再討論帶勁不帶勁的問題吧。”
“好嘞。”
倆人你來我往聊了一會兒天,很快就熟悉了起來。
畢竟都是醫科大畢業的,很多記憶都是共通的,隨便說個地方,彼此都有的是話題。
聊著聊著,羅森也就把想知道的都套了出來。
比如田大夫名叫田玉鳳,名字有點老土,但是脾氣卻很對羅森的胃口,直爽而開朗,挺颯的一學姐。
倆人越聊越投機,要不是晚上還要上夜班,高低得出去找個地方燒烤小啤酒搓一頓再說。
一般來說,醫生要是晚上有夜班,上午查完了房留下醫囑後就可以走了,回家睡覺,好養精蓄銳,應對晚上不可測的夜班。
可是田玉鳳作為剛剛入職的新丁,自然是享受不到這樣的待遇的。
查房,根據患者的病情變化調整用藥,然後寫病曆,一上午幾乎都沒閒著。
羅森作為她名義上的學生,自然也得跟著。
值得慶幸的是急診跟其他科室不同的是病人一般都來得急,病情穩定後就會很快轉到相應的科室,所以多數時候建個病曆就完了,用不著寫太多的病程,真真省事省心。
但是也並非沒有長期待在急診的病號,那就相當考驗耐心了。
幸好田玉鳳手裡沒有這樣的大神,自然也就用不著羅森操心。
忙活了一上午後,中午倆人湊一起簡單吃了個飯,隨即便各自離去,找地方休息去,提前為夜班積蓄力量。
下午六點半,羅森溜達到了急診,然後就看到了田玉鳳也腳步匆匆地趕了過來。
“學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