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說到做到,稍後就真的試了不少辦法,但是無一不是剛一戴上頭盔就倒飛出去。
為了不讓他在某次倒飛時磕到後腦勺當場掛掉,羅森特意施展變形咒,將地板暫時變成了一個席夢思床墊。
不知道是因為床墊太軟,還是由於被曾曾祖父打擊的太過嚴重,失敗了十幾二十回後,西蒙就躺在床墊上一動都不動地裝起了鹹魚。
“西蒙,你不試了嗎?”羅森問道。
“我要休息一下,想一想彆的辦法。”西蒙道。
“那我能不能借斷法頭盔用一用?”羅森問道。
“當然。”西蒙點點頭,道:“雖然這裡頭的是我曾曾祖父,但是頭盔並不是我的,我的意思是說你隨意用,隻是我要提醒你,如果無法得到它的認可,也許會比我剛才更慘。”
“謝謝你的提醒。”羅森一手拎著頭盔,一手將之前得到的那瓶腦力藥劑提取了出來。
這是一瓶藍汪汪的藥劑,乍一看跟葡萄糖酸鋅口服液似的。
“喝下它。”羅森將藥劑遞給羅幼薇,旋即道:“然後試試看能不能跟西蒙的曾曾祖父學到點什麼。”
羅幼薇點點頭,接過腦力藥劑後一飲而儘,旋即就毫不猶豫地將頭盔戴在了頭上。
“羅森先生,你怎麼會直接讓薇薇安嘗試呢?”西蒙道:“身為一個父親,不是應該先由你來試試嘛?”
“本來的確應該那樣。”羅森笑著道:“不過我擔心我戴上了頭盔,你的曾曾祖父將會徹底消散,所以……”
一邊說,羅森一邊看向羅幼薇,道:“看起來我閨女比你更能得到你曾曾祖父的認可。”
一句話頓時把西蒙給說的鬱悶了。
沒人知道羅幼薇在那個斷法頭盔所創造的幻境中究竟度過了多少時間,又經曆了什麼。
不過在羅森等人看來,她戴著頭盔,閉目站立在原地足足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在此期間,她身上不時有各種各樣的光芒閃爍,那是各種各樣的魔法元素,同時她身上散發出的威壓也在逐漸增強。
“看來薇薇安這次的收獲不小。”戴安娜笑著道,“我本來以為你這次的謀劃可能會耗費一些時間,沒想到竟是這麼容易。”
“想想看,一個曾經赫赫有名的術士,死後一縷殘魂被封在斷法頭盔內,度過了遠比外界更加漫長的歲月,想必內心裡已經孤獨到了極點。”
羅森低聲道:“好不容易來了個有著血緣關係的晚輩,結果卻自信心缺乏,實力跟鬨著玩似的,你會怎麼想?”
“後輩無能,傳承無望了。”戴安娜道。
“沒錯。”羅森拍了一下巴掌,讚道:“他肯定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再次看到一個資質不凡,聰明伶俐的術士學徒進來時,他肯定會放棄掉某些固執地堅持,隻想著把自己的一身本事傳承下去,於是咱們閨女就撿著了。”
“要是他沒有按照你所預想的這樣做呢?”戴安娜道:“畢竟有些人活得越久,某些想法反倒會越固執。”
“那也無所謂啊。”羅森淡淡一笑,道:“要麼稍後等西蒙開竅後從他口中得到我們想要的,要麼就帶走頭盔,好好地跟裡頭的殘魂談一談,相信在我的誠意感動下他會改變主意的。”
“你的誠意?”戴安娜問道。
羅森默默地伸出了拳頭。
戴安娜禁不住摟著羅森噗嗤一聲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