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建章宮,承光殿,秦川對著下麵的李記道“我們和巫族剛剛締結為友誼之邦,巫族大祭司既然來大秦,我們絕對不能怠慢。
依丞相之見,按照什麼規格來接待她呢?”
李記想了想說道“巫族雖然沒有立國,但其大祭司確是名副其實的最高統治者,等同於一國之君。
所以,老臣認為當以國君之禮接待。”
一旁的嚴世傑趕忙說道“丞相所言不妥,那巫族大祭司看似巫族地位最高之人,但因巫族主要是部落自主,其權利和一國之君相差甚遠。
所以,按照親王的規格接待即可。”
聽到嚴世傑這樣說,殿內眾人都皺了皺眉頭。
要知道巫族和大秦交好全是秦平的功勞啊,人家第一次過來,你就給這個待遇,是不是想故意惡心秦平和大祭司啊。
雖然大家心裡都明白秦平是秋後的螞蚱,沒有幾天蹦噠了,可你這樣是丟的大秦的臉啊。
孟慈出聲道“陛下,巫族大祭司還是位道境巔峰的修行者,按照修行地位來看,僅僅比院長大人低半分而已。
若我們以區區親王規格接待,會讓全天下人看我們的笑話。
平王殿下在巫族的待遇想必諸位都知道了,再加上我大秦是禮儀之邦,所以按照一國之君接待她最合適不過。”
嚴世傑還要爭辯,誰想秦川擺了擺手道
“我們就事論事,不談其他,就以一國之君的規格接待她。
不過,平兒最近不是病倒嗎?到時候就讓義兒全程陪著她吧,孟慈從旁協助。”
一直沒有說話的秦義直接點頭應是,孟慈雖然不情願,但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隻好躬身領命。
宮外,孟慈扶著老端王,後者拍了拍孟慈的手道“孟大人,事已至此,何必再堅持呢,你想和那孫玉階一樣嗎?”
聽到老端王提起孫玉階,孟慈停下了腳步道“端王爺,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不過,到現在為止,孟慈和孫大人的想法也是一樣的,平王殿下就是上天派下來拯救大秦的,奪舍之說子虛烏有,所謂證據更是胡編亂造。”
老端王氣得拐杖直砸地,然後說道“孟慈啊,孟慈,你真是執迷不悟啊。”
“端王爺,執迷不悟的是你們,而不是我和孫大人。”
“你到底要如何相信呢?”
“除非平王殿下親口告訴我。”
“好,你就等著吧,會有那麼一天的。”
說完,老端王掙開了孟慈的手掌,直接上了自己的馬車。
孟慈站在原地喃喃自語道“你們都以為我和孫大人是傻子嗎?隻是大秦如今這個局麵,隻有平王殿下這種人才能夠力挽狂瀾啊。
隻要他能夠拯救大秦,他是不是秦人又如何?你們這些世家大族永遠也不會懂,因為你們眼裡永遠都是自己的利益。”
接下來,孟慈並沒有回家,而是朝著一處城門口走去,因為孫玉階在那裡。
就是因為替秦平說話,頂撞了秦川,他從一名侍禦史直接被貶到看守大門。
即便這樣,他還是沒有改變,真是個硬骨頭。
平王府內,秦平又再次暈倒了,這已經是今天白天的第三次了。
靈珊看著躺在花可兒懷中的秦平,神色凝重。
她知道花可兒的木靈之花身軀對秦平的治療有些作用,所以她讓花可兒一直待在秦平身邊。
甚至於晚上睡覺的時候,她也有意的離開,把房間讓給她們倆。
可即便這樣,秦平的症狀還是沒有減緩的趨勢,而且愈來愈重。
以往,他隻是發病時,神魂有些問題,其他的一切正常。
可現在,他的整個身體機能在下降、衰敗,就像當初的天蒼一樣。
這幾日,花可兒為了救秦平,甚至於偷偷的將自己的精血喂給了他,整個人也是憔悴不堪。
將秦平小心的放在床上,花可兒整個人已經是滿頭大汗。
這讓靈珊看得很是心疼,直接道“可兒姐,彆這樣了好嗎?再這樣消耗精血,你會死的。”
臉色蒼白的花可兒,輕聲說道“可他確實好了些,不是嗎?都怨我,早點沒有發現他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