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雙河說去去就回,實際上去了將近二十分鐘才再次進來。
雖然穆雙河臉上依舊掛著笑,但江明浩知道,剛才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讓穆雙河不爽。
“菜馬上好了,喝點啥?我這有幾瓶好洋酒,小江能喝點不?”
穆雙河還是隻關注江明浩。
“能喝,穆老板割愛吧!”
沒等江明浩說話,許大炮先開口了。
穆雙河看了許大炮一眼,讓鄒靜去拿酒。
鄒靜剛轉身,就有穿著白色工作服的女服務員端了菜進來。
“蛇肉?”
許大炮打眼一瞅,就看出了盆裡的東西。
江明浩看了許大炮一眼,示意他閉嘴少說話。
“這位兄弟好眼光,這是金環蛇,野生的,現在這個時候已經不好抓了,斷貨了一個來月。”
穆雙河看著盆裡的蛇肉介紹道。
“這是穿山甲,四五個月大的,正是肉最嫩的時候,這是蒸的穿山甲血,蘸蒜淸醬吃味道是這個。”
穆雙河豎起大拇指。
緊跟著,紅燒錦雞、爆炒野生黃鱔、清燉甲魚陸續上桌。
最後一道菜竟然是河豚。
許大炮瞅著一桌子菜,哈喇子差點收不住。
江明浩麵色淡淡,但心裡卻微微有些抵觸。
前世裡他為了增加公司的聲譽,曾經資助了一個民間野生動物保護組織,保護組織的負責人是個和許大炮差不多的自來熟,連著幾次邀請他和公司公關部的人參加組織的活動。
推十次總得去一次,也就是那次活動,讓他親眼見到了被人活著扒皮的紫貂血淋淋的掙紮慘叫,見到了被活體取膽汁折磨的生不如死的黑熊,還有被生生鋸斷長牙的大象。
所以,從那以後,江明浩拒絕食用野生動物。
“來來來,動筷子!”
原本說是白海剛做東,結果因為江明浩的緣故,穆雙河處處主動。
“小江,來,敬你一杯,我先乾為敬!!”
穆雙河端起杯,一口喝的見了底。
將杯子倒扣過來抖了兩下。
許大炮本身就是個愛喝的,平時沒人陪著也能自己喝三兩,現在有人陪著,沒不喝的道理,端起杯子對著穆雙河示意,也一口喝乾。
江明浩不能不舉杯,不過卻沒有和穆雙河、許大炮一樣一口喝乾,隻是淺淺喝了一口。
如果放在其他場合,江明浩這樣的肯定要被埋汰一頓,但是在這張桌上竟然沒人覺得江明浩這種喝酒的方式有什麼問題。
做為飯桌上唯一的女人,也沒人難為於春曉。
白海剛年紀最大,又一直很注意保養身體,隻倒了半杯酒。
所以,酒桌上隻有許大炮是個喝茬子,而且一喝酒,人來瘋的更厲害了,幾杯洋酒下肚,腳下發飄,舌頭變大,搖搖晃晃的走到穆雙河身邊,要跟穆雙河喝交杯酒。
就在穆雙河被許大炮纏的有些頭疼的時候,鄒靜又走了進來,先是跟桌子上的幾個人點頭表示歉意,然後走到穆雙河身邊,貼著穆雙河的耳邊說了點什麼。
“幾位,不好意思,我這又有事,先失陪!”
穆雙河放下酒杯,儘管刻意控製,臉上的笑容還是淡了很多,就連剛剛因為酒精原因造成的臉紅都少了很多。
穆雙河出去沒兩分鐘,江明浩借口上廁所,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