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這張臉,今天的事江明浩並不一定會出麵。
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譚樹民很明顯是很不想讓人看到這一幕的。
但這張臉的出現讓江明浩決定,這個事他不僅要管,還要管到底。
“秦鳳蘭,你偷的錢花完了?”
正準備往譚樹民身上撲的秦鳳蘭一個急刹車。
濕漉漉的腦袋和衣服不斷的往下滴水,一股刺鼻的味道飄散開。
秦鳳蘭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江明浩。
她確定自己並不認識江明浩。
可是這個小子不僅能說出她的名字,還能說出那件事
“你你你誰啊,我不認識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秦鳳蘭心虛非常。
畢竟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而且還是當著譚海的麵被人說出來。
“不認識?二姨的記性還真是不太好啊!”
“你你你你是豆杵子(豆杵子是北方對黃鼠狼另外的一種彆稱,傳北方野地裡的黃鼠狼會在墳塋打洞,還會學人說話,被視為不祥不吉利)?”
秦鳳蘭又把江明浩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的確有幾分江舟的影子。
“嗬,真沒想到還能在這見著你,當年你媽把你扔河溝子裡都沒淹死你,還真是賤命好活!”
知道了眼前的人是自己那個從小就不被待見的外甥,秦鳳蘭的心虛頓時消失了。
譚樹民拎著盆,一時間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個惡毒的後二嬸怎麼會成了江明浩的二姨。
江明浩的眼神漆黑一片,像是融了無數冰晶的黑洞,深不見底,寒氣徹骨。
“秦鳳蘭,當年你偷了我爸治病的錢,是不是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啊呸,你個小崽子可彆胡說八道,誰偷你爸錢了?你爸那是該死,缺德事乾多了,老天都看不下去才讓他死的!”
秦鳳蘭知道江明浩的脾氣。
這孩子和江舟不一樣,江舟是個天塌下來也能嗬嗬笑的人,但江明浩從小就是個炮仗脾氣,隻要自己這麼說,江明浩肯定就沒心思再跟他掰扯以前的事了。
“二姨彆激動,我沒有追究這件事的意思,畢竟我爸已經死了十多年了,我跟他的關係也並不是太好,我之所以會提這件事,是因為當初裝錢的那個小布袋裡還有一枚小玉佛,我想要回來。”
“呸呸呸,啥玉佛不玉佛的,我狗屁沒看著,你少跟我扯,一邊待著去,我還有正事呢!”
看到江明浩沒炸毛,而且說話還客客氣氣的,秦鳳蘭更有底了。
看來這江明浩長大了之後跟他那個爹一樣,傻不拉幾的。
“二姨,你確定真沒看著?我還想著要是能找回小玉佛,就孝敬二姨五百塊錢呢!”
江明浩說完,從隨身的挎包裡掏出一摞十元鈔票,在秦鳳蘭眼前晃悠了一下,就在秦鳳蘭想要上手的時候,又把鈔票放回了挎包裡。
“鳳蘭,鳳蘭”
就在這時,在門口站著一直沒吱過聲也沒進門的譚海忽然招呼了秦鳳蘭一聲。
隻見譚海在秦鳳蘭的耳朵邊嘀咕了一陣,一邊嘀咕還一邊看向江明浩。
“我想起來了,好像是有個小玉佛,不過可先說好了,那可不是我偷的,是你媽給我的,你說話算話,我把小玉佛給你,你真給我五百塊錢?”
兩分鐘之後,秦鳳蘭轉過頭一邊說一邊盯著江明浩的挎包。
“我就在這等著二姨,二姨可以先拿錢再給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