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浩一回家,就把家裡的幾個人都嚇的大驚失色。
最小的江月直接咧嘴哭了起來。
“明浩啊,這是咋整的?早上出去還好好的呢,這咋傷成這樣啊?”
崔蘭花心疼的不行,想碰又不敢碰。
“明浩,咋受的傷啊?是誰弄的啊?”
孕期中的蘇美秀情緒本來就波動大,看到江明浩受傷,眼淚就控製不住的往下掉,腦海裡飛快的腦補出很多不好的畫麵。
“沒事,彆哭彆哭,都彆哭!”
江明浩一邊把江月單手抱起來哄,一邊又哄著蘇美秀。
“今天去西山監獄,遇見蘇炳超了,他推了我一把,我躲的時候被磚窯的鐵鉤子劃的,沒事。”
啥?
聽到是蘇炳超,崔蘭花的眼珠子立刻立了起來。
“這不是人的小畜生,都進監獄了還不消停,這監獄是乾啥的,咋連個犯人都看不住?不行,俺得去監獄一趟,俺要找管監獄的說道說道,憑啥把俺姑爺給造成這樣?”
崔蘭花擼胳膊卷袖子的就要往外衝。
“娘,我真沒事,倒是蘇炳超,能不能搶救活還兩說著。”
“啥意思?”
江明浩把兩小隻先哄著進了屋,然後才把磚窯裡發生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跟幾人說了一遍。
“活該!那小兔崽子要真死了,也是報應!當初要不是你發現的及時,咱豔紅可能就”
崔蘭花朝著屋裡的方向看了一眼,收住了話頭。
“害了咱豔紅,現在又害你,活該!”
崔蘭花真的是對蘇炳超沒一點好印象,那孩子從小就眼高於頂,說話辦事都不招人待見,最重要的是總賊溜溜的盯著蘇美秀,更不要說後頭辦的這些不是人辦的事了。
“該!”
蘇大山一直沒開口,等到崔蘭花說完了,蘇大山才鏗鏘有力的說了一個字。
蘇美秀雖然沒說什麼,但眼神卻無比的肯定爹娘的說法。
儘管傷口的確不是很嚴重,也做了處理,但是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依舊疼的江明浩有些受不了。
但他又怕影響蘇美秀,隻能借著上廁所的功夫,偷偷吃了兩顆去痛片。
難熬的一夜終於過去,按理說江明浩今天應該在家休息,但昨天他就沒去農業局,今天無論如何是不能耽擱了,錢不落實到位,他這心也安穩不了。
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證下,一家人才勉強放他出門。
不過對此,江明浩卻沒有一點不悅,這種被家人關心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農業局局長辦公室,吳清山正在納悶,之前像狗皮膏藥似的追著自己要費用的江明浩昨天為啥沒來,不過,還沒等他想出個三六九來,門就被敲響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你昨天怎麼沒來?這可不像你小子性格啊!”
吳清山和江明浩也算是比較熟了,哪怕吳清山有時候對江明浩這張嘴就懟他的性格有點頭疼,但也不耽誤兩個人之間關係的拉近。
“昨天有事耽誤了,吳局,我的事落實到位了?”
吳清山就知道,這小子是半點不會跟自己客套的。
“這是批款的條子。”
吳清山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張類似發票又類似支票的東西遞給江明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