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局長,我馬上就要趕回白沙市,那邊的病人情況很危急,等著吡喹酮救命,但在這之前,有個事情希望朱局長能做個見證。”
馮軍聽到江明浩的前半句剛要鬆口氣,結果立刻就聽到了江明浩的下一句話。
“小江同誌,你說!”
現在在朱虹洲的眼裡,江明浩儼然就是他海市藥監局崛起的希望之星,所以,江明浩說的話,自然得重視。
“算不上是什麼大事,隻是我覺得人做事應該善始善終有頭有尾,昨天,這位同誌咄咄逼人,強迫李廠長用我是不是能提取出吡喹酮一事跟李廠長打賭,如果我不能按時提取吡喹酮,李廠長就要拍拍屁股把廠長的這個位置讓出來,如果我成功了,這位同誌就自覺離開華光製藥廠。”
江明浩沒有提馮軍的名字,但是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的出來江明浩在說誰。
“我不是個賭性的人,也對打賭不感興趣,但這事關華光製藥廠的未來,我不得不應戰,現在結果出來了,還希望朱局長能夠當個見證人,讓這個賭注走完最後一步。”
江明浩從頭到尾的語氣都淡淡的。
和馮軍的咄咄逼人完全不一樣,江明浩就隻是平淡的敘述,可越是如此,越是讓馮軍嚇的肝膽俱裂。
朱虹洲沒想到江明浩說的竟然是這種事,他看了一眼馮軍,也是個年輕人,不過既然能打這種賭,一看也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這位小同誌,既然賭注是你提的,那現在結果已經出來了,你就履行吧!”
麵對一個普通的藥廠工人,和一個代表著海市藥監局美好未來的希望之星,朱虹洲連一秒的猶豫都沒有。
賭注這事雖然幼稚,但既然江明浩當真了,他也願意做出態度來,就當是給江明浩一個麵子了。
“老朱,這個事都是年輕人,年輕氣盛的,話趕話的就趕在那了,不能當真,小江同誌啊,我能看出來,你是個很有本事的年輕人,心胸必定也很大,不會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的,是吧?”
不等馮軍開口,毛文韜忽然說道。
韓平的心忽悠了一下。
看來這個馮軍背後還真是有來頭啊!
朱虹洲不明所以,帶著探尋的眼神看向毛文韜。
毛文韜可不是愛管閒事的人,屬於耗子粑粑不拉在自己頭上,絕對不會下耗子藥的人,現在,很明顯是在為那個年輕人出頭。
“毛局長這話說的有偏頗,首先這個事並不是因為話趕話才發生的,而是馮軍同誌逼迫著李廠長必須應下的,這一點在場的職工都能證明,至於我的心胸大不大,和這件事也沒有關係,這是原則性問題。”
江明浩絲毫沒有留任何情麵的懟了回去。
他幾乎在毛文韜開口的瞬間就知道了毛文韜此行是來給馮軍撐腰的,馮軍之所以會這麼囂張,極有可能就是因為毛文韜。
但彆說毛文韜隻是個市衛生局的局長,就是再大幾級,江明浩也不會慣著。
理站在他這邊,而且他的手裡還握著關乎整個華光製藥廠未來發展命脈的東西,他沒道理給這個毛文韜麵子。
毛文韜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他是真的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這麼不識好歹,他剛才已經給他搭好了台階,這小子完全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