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趙波,京北醫藥大學的教授,國家藥物研究辦公室的研究組組長。”
趙波的年紀和曹中瀚相仿,長的人高馬大,紅臉膛絡腮胡,樣子倒是和項羽有幾分相似。
“趙教授。”
江明浩伸手跟趙波握手,但趙波的眼神竟然有些躲閃,剛剛觸碰到江明浩的手指,手就縮了回去。
也沒像曲文鐘一樣打量江明浩,似乎怕被江明浩看見一樣,迅速的低下了頭。
“這是周塗軍,也是京北醫藥大學的教授,主攻中醫藥理論,也是京市幾個藥廠的指導顧問,同時還是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部門的。”
“周教授!”
“哎呀,沒想到小江同誌這麼年輕,之前聽老曹說起來,還以為是個三十多歲四十出頭的,沒想到嘖嘖嘖,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我們這些老古董趕不上時代了!”
周塗軍是幾個人裡最熱情的,主動跟江明浩握手之後,還用手拍了拍江明浩的肩膀,眼睛裡的欣賞也很真誠。
“這是老許,許正山。”
這一次,曹中瀚沒有說許正山的名頭,隻是介紹了一下名字。
但江明浩的卻為之一震,眼睛快速的朝著許正山看過去。
四方臉,眉淡若無,雙眼微微有些斜視,鼻梁骨中間有一截凹陷,下巴上有一塊手指甲大的傷疤。
這個許正山,和江明浩認識的那個許正山重合在了一起。
二十年後,許正山的名字響徹整個國家,但卻不是好事,而是許正山帶著國有藥廠的幾個絕密的藥方包括幾種新藥的研發數據跑去了日本,將這些凝聚了國家幾代人心血的藥方全都獻給了日本。
一時間國人激憤,報紙、電視幾乎每天都在播報這件事,很多熱血青年走上街頭,振臂高呼,打倒許正山,打倒賣國賊,由此掀起了二十一世紀最大規模的抵製日貨的活動。
而許正山帶去日本的幾種新藥研發數據,就有兩種是江海製藥新研發的針對兒童地中海貧血和慢性腎衰竭的特效藥,研發數據很完整,基本上就差臨門一腳就能問世,可許正山把這些給了日本,日本拿著現成的數據,不到半年時間,就上市了這兩種特效藥。
所以,這個許正山是江明浩前世的仇人,也是國家的罪人。
江明浩自然也知道了曹中瀚為什麼隻介紹許正山的名字卻不介紹他的背景來曆的原因。
“小江?”
看到江明浩盯著許正山看,連許正山伸出的手都沒看到,曹中瀚有些意外,這不像是江明浩的作風啊!
“您好!”
江明浩很快的收斂了情緒,跟許正山握了手。
許正山的眼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陰沉,但是麵上看著卻極為和善。
“這位是劉軍宏,是軍區醫院的副院長,帶著醫療隊參加過蔣女河保衛戰,得的軍功章比他這歲數還多呢!”
不愧是軍人出身,劉軍宏隻是站在江明浩的跟前,什麼都不說,身上的氣勢就讓人折服。
劉軍宏對著江明浩點點頭,並沒有握手,也沒說什麼。
可以說,今天到場的五個人都不是一般人,都是在國內跺一跺腳就能引發地震海嘯的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江明浩這次算是借了曹中瀚的光。
如果沒有曹中瀚牽線搭橋,他想要一下子見到這麼多有名望有地位的人,很難。
介紹完畢後,眾人落座,江明浩被安排在曹中瀚右手旁的座位,左邊坐的是許正山。
“大家今天來我這呢,都是為了結識小江,為了進一步了解吡喹酮的提取過程,我呢,也就不囉嗦那麼多了,畢竟吡喹酮這種藥對於咱們國家現階段來說,是真正的救命藥,咱們都是乾這行的,深知救人如救火,你們有什麼想要了解的,儘管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