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我許正山是個啥樣的人你也知道,畢竟咱們好歹也認識十幾二十年了,我壓根就不是那樂意管閒事的人,但這個事我是真替你著急,唉!”
許正山歎了口氣,眼睛的餘光卻瞄著趙波。
趙波這個人,和其他幾個性格還不太一樣,特彆少言寡語,平時也很少與人走動來往,雖然倆人認識了十幾二十年,但私下裡幾乎沒什麼私交,見麵也都是和大家夥一起。
不過許仕說過,趙波悟性最好,在他帶的眾多學生、徒弟裡,趙波是排在前幾位的,所以,許正山一直都想跟趙波打好關係,奈何趙波這個人就像是團棉花,咋捏都捏不動。
“我知道了。”
等了很長時間,趙波終於開口了,卻說了句讓許正山差點吐血的話。
知道了,知道啥了?
那到底是讚同他的意見還是不讚同啊?
“老趙,你可彆嫌我囉嗦,當初我叔卸甲回家,雖然不再外頭露臉了,但卻一直都挺關心你們這些昔日的學生徒弟,也告訴我,不管看著你們誰有麻煩,都不能袖手旁觀,特彆是對老趙你,他說你這個人一門心思做學問,不懂也不擅長那些人情世故,很容易吃虧,讓我一定要幫你把好人情關,必要的時候,哪怕是讓我做惡人,也得護住你!”
聽到許正山的話,趙波的眼底有些情緒流動。
“但是我這個人沒能耐啊,身上也沒個一官半職,就是想替他老人家護著你們也沒那個本事,眼睜睜瞅著你們受委屈卻無能為力,我真是對不起他老人家啊!”
許正山用手捶了一下腦袋,顯得很懊悔的樣子,用遮擋住的餘光依舊在觀察趙波的反應。
果然,如願見到了趙波臉上的掙紮。
“算了,老趙,你們都是有能耐的大人物,事情怎麼做,你們心裡都有打算,我就不乾涉你們的決定了!”
說完,許正山就背過身,躺到了床上。
看著許正山的背影,趙波漲的通紅的臉上,露出一抹讓人看不懂的神情,猶豫了一下,趙波起身走出了房門。
許正山立刻坐了起來。
“真是一群老頑固!”
沒有人看著,許正山也不用收斂自己的表情,惡狠狠的說道。
這些人腦子裡不知道想的什麼東西,滿嘴的為國為民,呸!
錢不香嗎?
有了錢,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什麼樣的好日子過不上,愛國能當飯吃?
進出飯館子能當錢花,還是進出窯館子能睡女人?
出了房間的趙波,進了周塗軍的房間。
另一邊,離開了林業局的江明浩開車到縣大院的外麵轉了一圈,把轎車停在遠處一個不起眼的空地後,江明浩站到大院門口,從門縫朝裡麵看,沒有車,門也緊閉,看不出有人的痕跡。
上一次他過來,也是這個樣子,難道是穆雙河出事了?
想到這種可能,江明浩又去了縣政府一趟,隨便找了個借口進了縣政府,在郭忠林的辦公室外麵轉悠了幾分鐘,終於等到郭忠林出來,身邊還跟著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郭忠林麵色嚴肅,但江明浩掃了一眼那個女人,儘管衣著整齊,但是臉上若隱若現的紅暈卻暴露出了郭忠林臉上的嚴肅是裝出來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