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風大天也黑,咱們這麼多年沒見,著急敘舊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的,咱們去找個招待所,然後坐下好好聊!”
曹中瀚眼瞅著氣氛不對,立刻跳出來緩和氣氛。
“我知道最近的招待所在哪,我頭前領道吧!”
韓平深諳一個道理,做事是要有分寸的,雖然李國興和這幾位有過節,但剛才他們已經晾了這幾位十幾分鐘,也差不多了,見好就要收!
“好好好,那就麻煩韓主任了!”
曹中瀚心裡頭有些鬱悶。
他一個六十來歲的人,一輩子都受人尊敬,啥時候乾過這種打哈哈的差事,當初他就是因為厭煩京圈裡偽善的嘴臉,才會回到白沙,誰知道眼瞅著要退休了,卻還要受這個氣。
許正山瞪了李國興一眼,扭頭走在最前頭。
剩餘的幾人雖然也都是許仕係的,但和李國興並沒有過太多的接觸,當年李國興在京市的時候,他們都在外地,偶爾才會在京市停留,等到他們回京市紮根,李國興就已經離開了。
氣氛很尷尬,曹中瀚本來還想再說兩句話緩和氣氛,但是想到自己無緣無故憋的這個氣,乾脆也閉嘴不說了,反正這個事成與不成的跟他關係也不大。
招待所距離不算遠,十多分鐘就走到了。
曹中瀚上前跟服務員交涉,把介紹信給出去,登了記,開了幾個房間。
“我們十點關大門啊,有啥事趕緊說,到時候我們攆人!”
服務員態度不好,對著幾人翻了個白眼,就轉身進了裡側的屋裡,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曹中瀚心裡更憋屈了,一直維持的好臉色差點繃不住。
“走吧,咱們先去108吧!”
因為剩的房間不多,開的幾間房一二三層樓都有,108是最近的。
進了屋,曹中瀚把房間裡的兩個凳子都搬到了床邊,然後就吆喝幾人都坐下。
“國興,當年的事”
“打住,當年的事我不想提了,你們有事說事,說完我還得早點回家呢!”
李國興堵住了曲文鐘的話,也不坐,就靠在窗台旁邊。
“也行,那我就有話直說了,我們見過小江了,他說他把吡喹酮的使用權給你了,半年內都不會再給其他個人或者單位,有這個事吧?”
“沒錯,小江的確是這麼跟我說的。”
李國興知道曲文鐘這些人來的目的,但他不會主動提,他就是要等著這些人張嘴。
“嗯,你也知道,吡喹酮這個藥物我們一直在研製,研製的這一年多,也取得了比較大的進展,隻差臨門一腳就成功了。”
聽到曲文鐘的話,李國興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
曲文鐘的臉色有點不自然。
“這個特效藥對血吸蟲病人有奇效,去年我國因為血吸蟲病死亡的病人將近十萬,我們這些人都是國家培養出來的,吃著國家的公糧拿著國家的好處,就應該為國分憂為民請命,既然特效藥已經有了,我們就應該把藥物第一時間拿出來,第一時間生產出來救治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