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辦法就是吳局長心裡想的那樣,全市的各個機關單位共同分擔消化,至於協調工作怎麼做,就要辛苦吳局了!”
吳清山摸了摸袖口上已經有些褪色的紐扣。
這個活計他是肯定推不出去了,他也不能推,否則江明浩翻臉,吃虧的也是他,但是各個辦法到底選擇哪一個,吳清山也在心裡快速的思索著。
第一種算是他職責內,他隻要直接發通知,各個糧食所就能立刻響應,完成江明浩說的目標的確是沒有任何問題,但存在潛在的風險,上頭下發的文件並沒有把這個內容寫進任命書裡,真要出了問題,他這個農業局長依舊是要跟著擔風險的;
第二種倒是解決了潛在風險,可想讓各個機關單位一起分擔消化,一是耗費的時間長,二是要消耗大量的人情,他吳清山在農業局待了這麼多年,還真的沒怎麼欠過什麼大的人情。
“小江啊,說實話,這個事我還要再考慮考慮,你給我點時間,中不?”
吳清山還是沒辦法立刻做出決定。
“嗯,可以,但是明天就要開始采摘了,光是團山子生產隊就能采摘下來5500斤黃瓜,所以時間緊迫。”
“我下午就給你答複!”
吳清山也知道這個事急,所以也不敢往後拖太久。
“那就辛苦吳局了,那我先回去,吳局這邊有了決定直接給我打電話。”
江明浩把生產隊的電話號碼寫在紙上遞給了吳清山。
“哎呀,生產隊裝了電話?這可太好了,這樣以後溝通工作方便多了。”
其實吳清山知道生產隊裝了電話,裝電話那天小舅子就告訴他了,他本來以為江明浩會第一時間把號碼告訴他呢,誰知道等來等去,等到今天。
江明浩離開後,吳清山點著了一根煙。
吳清山不是個喜好煙酒的人,雖然辦公室裡有煙,但他一年到頭也抽不上兩根,即使現在點燃了煙,他也並沒有抽,隻是用手指夾著煙,看著煙霧飄散,像是被打散的思緒。
“小江?”
離開農業局之後,江明浩去找了白海剛。
要說白海剛也是夠倒黴的,自從過年的時候病倒了,就像是被癆鬼上了身,不管是吃了多少藥打了多少針,就是不見好。
江明浩分析,有可能白海剛有嚴重的水土過敏反應,這種人並不多,一般的人即使有水土不服的情況頂天就是腹瀉一類,而且調整一段時間情況就會好轉,但白海剛的情況屬於特例,所以,江明浩讓白海剛回深市調養了一段時間,直到前天,調養的差不多的白海剛才回白沙。
畢竟蔬菜大棚白海剛是大股東,如今馬上要驗收成果,彆說白海剛身體調養的差不多了,就是爬白海剛也得爬回來。
隻是沒想到他還沒去找江明浩,江明浩倒是先過來了。
“白總,看著氣色不錯,看來還是深市的水土養人啊!”
“嗨,啥養人不養人的,就是歲數大了,身體各個零部件都不好使了,年輕的時候也是全國各地的跑,真就沒出現過這種情況,人啊,不服老不行嘍!”
白海剛說的是實話,進入五十歲這個關口,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身體狀況飛轉直下,衰老似乎在一夜之間就降臨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等下聽了好消息,白總這裡裡外外就都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