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叔叔!”
蹲在牆根下麵的兩個小家夥不是彆人,正是豔紅和江月。
江月的臉上沾了不少灰,看樣子是從哪瘋玩回來的。
“你們倆在這乾什麼?聽張老師講課?”
江明浩一把撈起江月,伸手將江月臉上沾的灰土擦掉,又寵溺的捏了捏小丫頭的鼻子,笑著問道。
“俺覺得挺好聽的,剛才他們背的那個詩,俺和姐姐也會背了。”
江月挺著小胸脯,一臉的得意。
豔紅則是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她是個內秀的孩子,有什麼才華都不願意在人前展示。
“呀,是嗎?這麼厲害?我不信!”
江明浩故意逗弄江月,他現在和很多男人一樣,都有個小毛病,就喜歡把自己的閨女和媳婦逗的吹胡子瞪眼。
“哼,爸爸不相信人,姐姐,我們背給他聽,看他還小瞧人不?”
江月氣鼓鼓的說道,非要從江明浩的懷裡跳下來。
“小月,叔叔逗你玩呢!”
豔紅笑笑,她本來就是個非常敏感的孩子,而且也很聰明,一下子就能分辨出來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俺就是要背,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俺背的對不對?”
江明浩倒是很意外,江月如今還不足三周歲,之前也沒接受過任何的啟蒙,就在牆根這偷聽了一會兒竟然就能把詩背出來?
他這閨女莫不是個天才吧?
“姐姐,你也背一遍,省得爸爸小瞧我們。”
“姐姐就不背了。”
“背嘛背嘛!“
江月拽著豔紅的胳膊撒嬌,豔紅的小臉憋的通紅,既不好意思背,又不忍心拒絕江月。
“豔紅,既然會背,就背一遍,叔叔也想看看,我們家豔紅除了畫畫厲害,是不是學習能力也很棒。”
江明浩鼓勵著豔紅。
這孩子性格太內斂了,在家裡無所謂,不管豔紅怎麼樣,家裡人都會無條件的喜愛和接納她,但孩子總有一天要長大,而且豔紅長大成人走入社會的時候,正是世界翻天覆地改變的九十年代,這樣的性格,即便不吃虧也絕對沒有太大的出路。
他雖然可以保證豔紅一輩子衣食無憂甚至錦衣玉食,可以為豔紅買車買房安排好一切,但江明浩深知,一個人的幸福感絕對不僅僅來源於物質的富足,如果沒有實現自我價值的能力,這個人就沒有靈魂,隻是一副行走的軀殼。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江明浩是真的把豔紅當成自己孩子的。
豔紅雖然還是有些羞澀和膽怯,但是看著江明浩眼睛中滿滿的鼓勵和肯定,豔紅緊張的咽了咽唾沫。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這首詩是李白寫的,李白,字太白,是唐朝的大詩人”
豔紅雖然羞澀,但是發音很清楚,而且連詩人的基本信息都記住了。
江明浩真是驚訝又驚喜。
“你們真是厲害啊!小月,要不回頭你跟著豔紅一起上學吧!”
江明浩本來沒打算讓江月這麼小就來上學,畢竟真正屬於小孩子的童年就那麼幾年,他想讓江月有個快樂的童年,但現在,看到江月這麼有學習天賦,而且對學習也很感興趣,江明浩也不想固執己見,大不了江月不適應再接回家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