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找土地局的張局長做見證人。”
?
郭忠林原本想隨便在自己身邊扒拉出一個人來做見證人,卻沒想到崔智竟然會要求讓張局長當見證人,他倒不是聯係不上張局長,可張局長
“怎麼?不行?”
崔智的臉色微微變了變,這一絲絲的變化讓郭忠林緊張了一下。
“這個這個”
郭忠林的確很為難,他知道張昌齊肯定也和他們是在一條船上的,但張昌齊和其他幾個乾部的不同之處在於,張昌齊沒有直接參與,隻是給他們在某種程度上實行了一點便利,或者通報消息。
並且,和張昌齊對接的人一直都是黎老二,他跟張昌齊之間沒有什麼交集,張昌齊未必能賣他這個麵子,退一步說,即使張昌齊答應了,也絕對不會白白幫忙,這個事,他還是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希望郭副縣長理解,我崔某再如何得老板信任也僅僅是老板手下的雇員,但凡哪方麵做的不好,都會引起老板的不滿,為了我的飯碗,還希望郭副縣長能夠費些力氣,讓張局長做見證,隻要張局長到場,我們立刻一手交錢一手交手續。”
其實,崔智的這個計策並非一定要張昌齊到場,隻是想要這個禮物更夠分量,那張昌齊就肯定是優選項。
郭忠林很糾結。
他既擔心如果他請不到張昌齊這個上百萬的大生意做不成,也害怕請到張昌齊,影響他的利益,總之前一步不行退一步也不行。
“郭副縣長先慢慢考慮,考慮好了我們再去那幾塊地轉,我今天就在這附近的招待所住。”
崔智沒有催,他深知人性,他催的急了反而容易適得其反,甚至讓人懷疑。
看著崔智瀟灑離開,郭忠林內心的糾結達到了,這個事他不想把功勞讓給任何人,是他找到的買家,功勞也應該是他自己的。
郭忠林其實一直有個野心,穆雙河和黎老二之所以都看不起他,都不把他當一回事,就是因為他們跟馬六爺的關係更好,但如果他在這個關口立下大功,馬六爺必然會重用他,到時候他郭忠林在白沙市就可以橫著走了。
回到縣政府,郭忠林在自己的座位上坐立難安。
以往,他很少自己做什麼決策,都是按照穆雙河的安排做事,現在需要他自己謀劃,一時間有些沒有頭緒。
崔智則是什麼都沒想,吃過飯就躺下睡了。
陷阱已經挖好,就等著郭忠林往下跳了,而且崔智絲毫不擔心郭忠林會改變主意,又蠢又貪的人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醫院裡,黎老二睜開眼睛。
身邊沒有人。
他動彈了一下,手背上有針頭,外麵黑洞洞的,應該是晚上八九點了。
“郭忠林,你個王八犢子,老子要是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就他麼的管你叫爺爺。”
黎老二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疼的厲害,但腦子卻無比的清楚,他不能留在醫院,他必須要儘快離開,不知道趙鑫有沒有把貨車找過來?
真特麼的!
黎老二咬牙把手背上的針頭拔下來,翻身下床,好在他並沒有被換上病號服,不用再到處去找衣服,鞋就在床下,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踮起腳看了一眼外麵,沒看到可疑的人。
真是天助我也!